鄧艾且按下心中不爽,冷冷道:“本將乃大楚天子麾下大將,鄧艾是也。”
“鄧艾麼,原為是楚君的假子而已。”張春華淡淡一語,言語中含有幾分對鄧艾的不屑。
鄧艾這就火了,銀槍一指,喝道:“好你個狂妄的女人,竟敢在本將面前出言不遜。你信不信本將一槍刺死你。”
張春華心頭一懼,雖是害怕。但她卻知道,越是在這個時候,就越要保持著儀容,不能輕這敵將輕視。
“哼,本宮身份尊貴,你若真敢殺本宮,只怕那顏良不會饒你。”張春華很傲氣的說道。
本宮?
鄧艾這回並未生怒,反而對這婦人左一句“本宮”,右一句“本宮”產生了興趣。
晉國之中,能夠自稱本宮的女人,除了司馬懿的皇后之外,還能有誰呢?
據聞那司馬懿有兩個兒子,而眼前這個自稱本宮的女人身邊,恰好也有兩個少年,諸般種種聯絡起來,反令鄧艾的臉上浮現出了興奮之色。
“莫非,你就是司馬懿的皇不成?”鄧艾耐著性子喝問。
張春華冷哼了一聲,傲我道:“既然已知道本宮身份,還不快叫來車馬來接本宮。”
她終於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張春華之所以這般傲氣,卻是覺得自己雖然被俘,但到底身為皇后,尊貴的身份在那裡,只有保持住那份威儀,這班軍漢才不敢慢怠自己。
誰料,鄧艾聽她報上身份後,非但沒有表現出重視,反而是放聲狂笑起來。
“老子當是誰呢,原來是司馬懿的女人和兒子啊,哈哈——”鄧艾的笑聲中,既有興奮,又有不屑,卻無丁點的尊敬。
換作是別國君主,即使是俘獲了敵國皇后,也會看在她身份尊貴的份上,好生的對待。
只可惜,顏良不是別人,他可是暴君。
身為暴君,他手下的將士們,行事自然也深深的打上了“暴”字的烙印。
張春華眼見鄧艾狂笑不止,那笑聲令她越來越發毛,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形勢似乎跟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樣。
笑聲嘎然而止,鄧艾的臉上,已為陰冷的諷刺所佔據。
“來人啊,把司馬懿的兩個狗崽子,給本將帶走。”鄧艾揮槍一喝。
號令下,左右龍騎衛跳下馬來,洶洶的便衝了上來,七手八腳的就將那司馬師和司馬昭兩兄弟,從張春華的身邊給拖了起來。
“母皇~~”司馬昭膽子最小,當場就嚎叫起來。
“放開本王,你們這些卑賤的東西,焉敢對本王無禮。”司馬師膽子大些,邊是掙扎,邊是厲聲喝斥。
鄧艾原本還一臉冷笑,但他聽到“卑賤”那二人,臉上卻頓是浮現怒色。
當年的他,只不過是一個落魄少年,家裡邊窮得連治病的錢都沒有,若非顏良欣賞於他,納他為義子,收其母為姬妾,鄧艾又焉能有如今的地位與身份。
卑賤二子,卻深深的刺痛了鄧艾,令他勃然而怒。
鄧艾一躍下馬,幾步衝上前去,手臂一掄,只聽得“啪”的一聲,一巴掌已狠狠的扇在了司馬師的臉上。
這一巴掌力氣何其之在,只將司馬懿師扇得“啊”的一聲痛叫,整個人已倒在了地上,臉上瞬間添了一個血紅的巴掌印。
“小狗崽子,你只不過是仗著祖上的家世,就敢如此猖狂,老子叫你裝尊貴。”鄧艾厲聲罵道。
這一巴掌下去,把司馬師所有的尊貴自恃,統統的都給扇沒了。
臉上火辣辣的痛,嘴角甚至還淌出了血,此刻的司馬師,已是滿腔畏懼,哪裡還敢再裝高貴。
“師兒啊。”張春華撲上前去,將司馬師抱在懷裡,抬頭向著鄧艾一瞪:“好你個武夫,你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