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郭嘉唸叨著這八個字,眼眸中閃爍著異光。彷彿若有所思。
顏良卻忽想起什麼,微微笑道:“奉孝,朕倒是有些奇怪,你當年可是曹孟德的心腹死忠,如今卻這般效忠於朕,為朕獻計獻策,該不會只是為了報答朕對你的救命之恩吧。”
郭嘉身形一震,似是沒有想到,顏良會突如其來的問起這些事來。
沉頓了一片,郭嘉淡淡道:“陛下錯了,臣並非是忠於曹公,臣的志向,只是輔佐一位真命之主,掃清**,讓天下重歸太平。”
原來如此。
“這倒也是,當年你初事袁紹,卻又反投曹操,看來你是認準了曹操才是真命之主。”顏良若有所思道。
“不過,臣卻看錯了,臣沒想到,曹公也不是那個平定天下的人,真命之主,原來是陛下。”郭嘉感慨道。
得到郭嘉的由衷贊服,顏良微微而笑,臉上流露出一抹釋然的微笑。
現在,他終於看清了郭嘉的心跡。
其實,似郭嘉這等智謀之士,又豈是那種愚忠之徒,他們所效忠的,並非是某人,而是某一股大勢。
正如郭嘉方才所說,他投奔曹操,並非是對曹操死忠,而是看中了曹操的資質,認為曹操是真命之主,他可相助曹操,掃平天下,成就不世之功。
原本郭嘉的眼光是沒錯的,可惜,他沒有算到自己這個穿越者,會出現在這個時代,攪亂了大局。
不僅是郭嘉看走眼,許許多多的智謀之士,都因顏良的出現,而看走了眼。
其中最慘的那一個,自然就是諸葛亮了。
“很好,朕就喜歡你這種說實話的風格,郭奉孝,朕果真沒有白救你。”顏良哈哈大笑,甚是痛快。
君臣相視而笑。
大笑一番後,郭嘉忽又想起什麼,拱手進言道:“陛下,今雖西域人已中計,盡數聚兵於高昌壁下,但臣卻擔心,西域人會繞過高昌壁,突入玉門關搶掠我敦煌郡,這一點,陛下不可不防。”
“西域人,有這個膽量嗎?”顏良些不屑。
郭嘉又道:“西域人不精於智謀,但那背後的拜火教卻有中土來頭,臣只怕這拜火教中會有智謀之士,給那班西域人出謀畫策也未嘗沒有可能。”
提及拜火教,顏良劍眉微微一凝,沉吟片刻,說道:“奉孝言之有理,朕征伐未出,豈能容許西域人也猖狂。”
顏良當即下達了旨意,命馬岱率三千輕騎,先行趕往玉門關增防,以防止西域人突入敦煌。
馬岱得令,當天便率三千楚騎,離開姑臧城,沿著西去的馳道,一路向著玉門關方向疾奔而去。
沒有了緩慢行軍的限制,馬岱一軍在馳道上奔行數風,數日間穿過武威、張掖、酒泉三郡,進入了敦煌郡境內。
這敦煌郡乃大楚最西面一郡,乃名符其實的邊陲重鎮,玉門關就在其郡的最西端。
馬岱一軍方至敦煌郡治敦煌城,便收到了玉門關方面發來的急報:
五千西域人穿越戈壁,忽然殺至玉門關下,正瘋狂的進攻,請求速派援兵馳援。
“陛下當真料事如神,西域人果然是狗膽包天,竟敢搶先侵我邊關了。”馬岱冷笑一聲。
“馬將軍啊,玉門關雖乃敦煌雄兵,但關城是在戈壁灘上興建,並不是非常險要,且關城上只有守軍不到一千,如今西域軍大舉來攻,還請馬將軍速速發兵去救吧。”敦煌太守韋質,焦慮的勸說道。
敦煌雖乃西涼邊陲要地,但因顏良根本沒有把西域人放在眼裡,故滅了羌胡和曹丕後,並未在敦煌郡佈署多少兵力。
這太守韋質何曾見過,如此多的西域軍大舉來攻,心驚膽戰之下,當然害怕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