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下來,我也逐漸摸出了一些規律,這裡的大霧好像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瀰漫整個島嶼,持續時間大概在半個月左右,也存在著幾天的誤差,我每次被抬進那個屋子應該都是大霧剛剛起來的時候,他們可能是利用我來完成某種宗教儀式,但不管怎麼樣,我知道只要配合他們,應該是不會有生命危險。在這段時間裡,我為了不讓自己迷失,每天都會在籠子的木欄上刻上記號來標註日子,算起來到今天已經有七個多月了,而且在這段時間裡,我有幾次聽到了一些人的叫喊聲,應該是一些與我們一樣倒黴的船隻被島上的磁鐵石吸附而被食人族抓獲,我打心裡同情他們,但卻無能為力。日子久了,部落的人看出我並沒有尋死的念頭,便也不怎麼安排人看守我,他們知道在這樣的一個島上,我一個赤身**的女人是逃不到哪裡去的,只安排了一個人每天給我送吃的,就是我身邊的這個人,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只是從他經常說的一句話裡挑出了一個詞當作他的名字,所以就叫他烏帕。我盤算著,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是逃不出這裡的,必須有人幫助才行,而且必須是來自文明世界的人,我知道這個地方經常會有一些船隻遇難,倖存下來的船員大多淪為這個部落的祭品,但萬一有人逃脫了流亡在這個島上,且被我知道的話,我就必須盡一切努力去與他們匯合,有了來自文明世界的同伴才是我逃出這裡的唯一希望。這樣的機會來之不易,或者說根本不知道會不會來,但我必須時刻準備著,就是當機會來臨時,我能夠第一時間逃出關著我的牢籠。所以,我就在烏帕身上下功夫,你們應該可以看得出,他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雖然我和他之間有著巨大的種族和文明上的差異,但是作為人類而言,異性相吸這個定律卻是通用的,我用盡了渾身解數,使得烏帕愛上了我,不僅僅是性需求方面的愛,而是願意為我付出一切的愛,甚至願意為我背叛他的部落,由於溝通上的障礙,我費了好長時間才確定了這一點,於是就耐心等待機會的降臨。”
由於吃了乾燥的烤肉和長時間說話,伊莉莎的喉嚨開始有些不適,她停頓下來咳嗽了幾聲,再吞嚥了幾口唾沫潤了潤嗓子,又接著說道,“果然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就在今天我聽見了你們這邊傳來的槍聲,在晚上烏帕來送飯的時候,我便啟動了我的逃離計劃,讓烏帕把我放了出來,並帶著我憑著記憶中槍聲傳來的方向來尋找你們。但我相信,部落的其他人應該也聽到了槍聲,肯定會來找你們,不過在這段時間裡,我透過艱難的溝通從烏帕這裡得知,這個食人族部落是崇拜太陽的,同時認為大霧是遮住太陽的惡魔,需要透過儀式來驅散,而且在大霧期間,他們基本都是呆在村落裡,認為在大霧期間外出是不吉利的,所以他們在大霧散了之前應該不會出來,但是按日子算過不了幾天霧就會散了。在下一次起霧之前,他們可能並不知道我不見了,但是烏帕不見了卻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他們知道,所以我們必須在這幾天之內想辦法離開這裡。”
聽完伊莉莎的敘述,在場的所有人早已是一身冷汗,原來他們費盡千辛萬苦從海底深處逃上來的地方竟是一座蠻荒的島嶼,而且還有窮兇極惡的食人族在虎視眈眈,他們既沒有船隻也沒有充足的武器和人手,該怎麼去應對接下來的要面臨的危險情況,若不是伊莉莎及時跑來,他們根本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處在巨大的危險之中。幾人面面相覷,誰都拿不出一個哪怕是勉強應對的方案,馬軍師卻在這時問伊莉莎,“你能大致說一說這個島的地形嗎?”
伊莉莎頓了一下,說道,“這不是一個島,而是三個島,三個差不多連在一起的島,中間之隔了一道幾十米寬的海峽,這是我當時在那個山頂上看到的,食人族的部落在中間的那個最大的島上,我們現在所處的是三個之中最小的一個島。如果不是烏帕帶著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的槍聲是來自這個島上,從烏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