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珩也是運氣好,在進了南齋時,驀然又想到自己若是沒有個好由頭,不正好又要像一世那樣,被皇帝抓個“結黨營私”的名頭?
不然,該如何解釋六皇子與謝飛昂剛剛被帶進宮審問,自己就知曉了?
他正進退不得,秦羽人一身廣袖白衣,飄飄欲仙的飄到七皇子跟前:“七殿下,好生湊巧。”
玉七驚訝之後打了幾句官腔,瞭解秦羽人來南齋御書房的目的:他來向皇帝辭行,要回紫霞山中了。
由此,玉珩第一次在秦羽人面前厚著臉皮以兩人聯名的名義讓侍衛進去稟告。
此刻的御書房,正是風雲變色,一片混亂。
皇帝重道敬重秦羽人,看見他,適才的怒氣煙消雲散,親和笑道:“秦羽人難得下山,為何不在宮中多住些時日?”
秦羽人笑回道:“貧道此番下山的一番機緣已完成,是時候該回去給祖師爺覆命了。”
這些天機不可洩露事情,皇帝就算問了,也知道得不出什麼結果,乾脆不再問也不再留他。吩咐一旁的太監,要準備周全再送秦羽人回紫霞山中。
皇帝吩咐完了太監,看見垂首垂目站在一旁的七皇子,忽然開口:“七哥兒,你來得正好,六哥兒適才一直跟朕哭訴,說他府中如今艱難不堪,謝家三郎亦跟朕說,你在他春闈之前,同在瓊王府中幫他講習了不少功課?”
七皇子正是為這事而來:“回父皇,六哥與謝家三郎說的句句屬實,兒臣懷著幫知交好友的私心,讓謝三郎做了許多歷年的春闈試題。此次謝三郎得了頭名會元,兒臣正想出宮與六哥一道替謝三郎慶賀,卻聽說他們……”
“父皇!”玉珩一跪而下,“兒臣亦可作證,六哥沒有試題給謝三郎!”
“如此說來,你對歷年的春闈試題都記得清楚了?那麼,朕就考考看你的功課……”皇帝不理七皇子的作證,搖身一變,直接成了考兒子學問的家長,“百姓足,君孰與不足。這話該當何解?”
第一九一章 徹底清查
七皇子立直上身:“知信不足,才有文武之道足……”
對於國子監的功課,玉七從不弱於人後,這講起八股文的試題也是有真才實學的能滔滔不絕。
一題講完,皇帝臉色轉陰為晴:“好,有你這樣的夫子教的學生定也不差。”再轉身問跪地的謝飛昂,“謝三郎,就同一題,你當時何解?”
這題乃是上一屆春闈的試題,謝飛昂就算這屆春闈做了弊,那肚中文墨也是實打實的,這屆他雖得了試題,一字一句同樣是自己所寫而成,只是改了又改而已,面對皇帝的這一題,他跪在地上同樣清清楚楚講了自己的見解。
“謝家出來的人,倒也是個有真學問的。”皇帝得了滿意答應,看地上的孟府丞就更厭煩了,直接揚聲,“大理寺的陳育德人呢?來了沒有!再不來,讓他以後不用再來見朕了!”
陳育德提著衣襬滿頭大汗,人未到,聲音先到:“微臣,微臣來遲,請皇上恕罪……”
大理寺卿這輩子都沒有跑得這麼快過,進入書房就伏地而跪,“微臣叩見皇上,吾皇……”
“不用叩了,把你查到的給朕說清楚了!”
皇帝親自提審這次案件,大理寺卿不敢怠慢,從袖中掏出他這些日子徹夜不眠查來的證據:“皇上,這是,這是竇柏念從錢莊取了二十萬兩銀票的證據。”
皇帝一目掠過:“嗯,之後銀票輾轉到哪兒去了?”
“回皇上,這些銀票因沒有再流出過,微臣也查不到這銀票最後到了誰的手中……”陳育德抬眼一瞥,瞥見皇帝很冷的眼神,連忙補救道,“微臣,微臣把所有的銀票號都做了記錄,只要一經流轉,必定能查到。”
皇帝壓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