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來,太子還未有所表示,安王總要先一步跪出來,痛哭流涕磕頭道,“父皇,您忘了當初兒子的側妃佟氏了嗎?太子與太子妃琴瑟和諧,您又何必讓外人橫插一腳呢?對太子不公,對那小娘子也是不公的呀!”
皇帝不能一腳在眾目睽睽之下踹死了這個突然就“改邪歸正”了的兒子,只好將側妃這事兒按下不提。
外頭有心人已經把腦洞開到天際,每日裡盤算著如何讓自己什麼侄女、表侄女、外甥女……抬進東宮生皇子長孫,太子妃這頭照樣安心算好安全期避著孕。
直到過了十八,想想再拖下去,指不定就要成為大昭千古罪人,便讓太醫開了調理藥,自己沐浴齋戒七日誠心向請了一道求子符,開始了備孕。
只不過正月初太子妃才開始備孕的,二月裡,席善就來向太子報喜了!
日頭略偏西,君子念開啟門,玉珩從裡頭邁了出來。
大昭君學堂、武學堂在全國加起來已有一百二十餘座,大昭如今國力昌盛,各地之間的貿易自然更繁榮了,官道大肆修築的同時,各地水渠亦在開鑿,這種灌溉與行船一起的水渠乃是大工程,太子定要與眾人商討妥當才頒佈令法。
“殿下!”席善瞧見太子出來,連忙迎上去,“殿下,娘娘讓您回宮,說有要事要告訴您!”
那兩個“要事”被席善咬的特別重,惹得謝飛昂與君子念都好奇上了。
玉珩轉了首,瞧著席善,目中漆黑:“太子妃讓你媳婦兒做了什麼新菜式?”
如今席善娶了蘇瓔,季雲流這兒若有了什麼新菜式,席善那頭可是半分不落下,每日都可另開小灶,還能請府中的那些侍衛一道在他院子中吃吃喝喝,好不痛快。
“嘿嘿嘿!”席善笑的眯了眼,“不是什麼新菜式,是……”他拖著長長的音,深深做了揖,“今日娘娘胃口不大好,吐了午膳,夏汐請了張御醫,張御醫說,是娘娘有喜了!”
“呀!”
君子念與謝飛昂紛紛喜笑盈盈,快速拱手賀喜道,“恭喜太子殿下!”
在外頭守著的幾個小廝,趙萬與顧賀也是齊齊跪地賀喜,“恭喜太子殿下!”
不容易呀,不止皇上與皇后,就連天下百姓都快翹首以盼大昭何時有皇長孫了。
“嗯。”太子淡淡應了一聲,鎮定如昔的邁著步往前門口走去,“回府。”
席善與寧石面面相覷一番,快速跟上去。
君子念與謝飛昂也相互對望一眼。
不對呀,太子成親三年無喜,這會兒聽到自己要做爹了,卻不見半點欣喜之色,難道太子不期望自己有兒有女承歡膝下?
剛做這般想,就見太子“咚”一聲,從翰林院的臺階上滾了下去。
君子念and謝飛昂and席善與寧石:……
番外:大狗
太子妃有孕在身,東宮人人每日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伺候著。
張御醫定時過來請平安脈,把脈過後,總要喜笑盈盈拱手說,“娘娘胎象平穩,身子健朗,下官寫張安胎方子,太子妃娘娘若嫌藥苦,不喝亦無妨的。”
既然張御醫都這麼說,太子不忍太子妃每日喝苦口良藥,自然不讓人煎這安胎藥,而後,每日處理完公務,就圍著“母子兩人”團團轉。
君三少家的老二也出生了,還是個粉雕玉琢的女孩子。
太子每每去季府迎媳婦兒,看見大狗撒潑著小腿跑來跟自己請安,奶聲奶氣喚自己姨父時,他總忍不住想,自己與季雲流的所生的奶娃娃會是何樣子,長得又會像誰?
頭幾年忙於政務,沉迷太子妃美色,太子還不覺得有娃的好處,但見身旁的人各個有了娃,聚在一道總要把我那孽子、愛女的掛嘴邊,也隱隱有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