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數載,其實,殿下能不嫌惡我已經是受寵若驚了。】
這才是正常的進度。
沈棠:【……所以,其實不是我的好感度被限制,而是我的時間感知出了問題?】
只是她有一點不明白。
有誰能拒絕雙手奉上一切的哈基米?
為何數百載才願意垂憐一二?
沈棠看著即墨秋,嘆了又嘆。
【殿下還是難受?】
【有種太監被迫入煙花柳巷的無力感。】
【嗯?】
【有心無力。】
即墨秋:【……正常的。】
樹木的本能就不是繁衍尋樂,向下紮根土地延伸根系,向上生長擁抱陽光才是啊。
沈棠:【……】
懷疑自己不僅被診斷腎虛,還可能養胃。
第二日,拔寨起營。
她交代完西南各項事宜,率領一部分精銳回了王都。若要跟中部開戰,目前的兵力還不夠,將領還需要重新安排。除此之外,她也需要回王都露個面,安撫臣民的情緒。
以往的她不喜興師動眾,這次卻一反常態,專程命人提前給王都去了信,大辦特辦王師回朝的排場。有時候,搞排場也能給人吃一顆定心丸,給臣工庶民一個信心——
西南大陸被斬馬下。
中部就能免俗?
那只是將康國推上巔峰的絆腳石。
沈棠身披銀甲坐摩托背上,抬手搭在眉弓,微微眯眼,迎著朝陽望向久侯的人影。
“元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