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握緊了&ot;冰火&ot;,確信著天底下不可能有比&ot;冰火&ot;更鋒利的兵器。
&ot;荊大俠,請吧!&ot;護衛恭敬地說道,嘴角也是帶著笑,暗暗嘲笑這個男人。
世遺憤怒地搖頭,黑髮披散在寬闊的肩上,看來十分危險。他的身上都是傷,氣血在胸口翻湧,幾乎要忘了疼痛。&ot;沈寬‐‐&ot;他吼叫著。
&ot;世遺,不要這樣,我們回去吧!好不好?我們回鑄劍谷。&ot;她流著淚水,用輕顫的手撫過他身上的每處傷痕。都是為了救她,他才會受傷,才會過受那樣的羞辱,她好自責,不知該怎麼辦。
若芽的話滲入他的憤怒中,讓他稍微冷靜下來。他緩慢地低下頭來,黑眸中綻著光芒,目光灼灼地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她,黑眸中的狂怒漸漸平息。
這不是結局,他的復仇並非全然無望。他怎麼能夠忘記,手上還有著最後一張王牌‐‐這個絕代鑄劍師的女兒,該是他最後的一步棋,她一定能夠幫助他完成復仇的!
&ot;荊大俠,請動身吧!&ot;護衛催促著。
終於,世遺願意邁開步伐,緩慢地高開滿是血跡的庭院。
一路上他的目光始終專注地看著柔弱的若芽,而她的手緊握著他,美麗的臉上充斥著任何人都看得出的自責與擔憂。
他看著她的神情,比往昔多了一絲溫柔。然而,只有他自身才知道,那些溫柔,其實與愛情完全無關。
★★★
離開聚賢莊兩日,經過一座小城。
他們無馬無車可以代步,世遺的身上又有著傷,無法施展輕功,回返鑄劍谷的時間於是拉長了數倍。
若芽停下腳步,因為趕路而喘息著。她的手覆蓋著胸前,想止住喘息,但掌心碰到斗篷粗糙的布料,傳來一陣刺痛。她低下頭去,這才想起雙手先前在握住&ot;冰火&ot;時已經受傷。
鮮紅的血凝結了,白皙的肌膚上傷口蜿蜒,有些怵目驚心。她在趕路期間只擔憂著他一身的刀傷,反倒忘了自己也受了傷。
想起他的傷口,她清澈的眼睛裡蒙上一層憂鬱。而他沒有理會她的逗留,甚至沒有回頭看她一眼、關懷她是否累壞了,高大的身軀仍往前走著,腳步沒有遲疑,一步又一步地往前踏去。
若芽連忙追了上去,想要扯扯他的衣衫吸引他的一眼眷顧,卻又有些膽怯。
&ot;世遺,我們在小城內歇一歇,好嗎?&ot;她小聲地說道,看著他如同刀鑿似深刻的側臉。
他的神情專注,黑眸中有著不明的火焰,在趕路的時間裡,他的神態猶如先前鑄劍時的模樣,有幾分的瘋狂,她心裡浮現些許不安,總覺得他像是陷入某種她難以觸控的深思,她不敢貿然打擾。
&ot;累了?&ot;他問道,還是沒有看她,俊朗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非要看得仔細了,才能看出他眼裡有著深切的渴望。他沒有耐心再等,沈寬給予他的羞辱,讓他變得更加無情,除了復仇以外已經無法考慮其他。
若芽看著他,表情仍是純摯而充滿關心的。她全心全意愛著他,毫無懷疑地擔憂著他。
&ot;我還不累。&ot;她說著謊言,忽視已經虛軟的雙腿。她嬌生慣養,無法適應這樣的趕路,而他偏偏又不知體恤,她只好咬緊牙根跟隨。&ot;你身上有著傷,不能不理會,我們去小城裡我大夫來醫治,好嗎?&ot;
&ot;這些傷沒有大礙,回鑄劍谷再處理就行了。&ot;他淡漠地說道,終於低下頭來,與她四目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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