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開的口味倒真像是一個窮兇極惡、喪心病狂的惡魔。他這一開口,立刻引發了那些人對李老大的怨恨。可惜,他們現在沒有動彈的力氣,只能出口謾罵,將李老大的祖宗十八代,家裡的所有的的女性親屬都給問候了一遍。
“都他麼的給老子閉嘴!你們這群白痴,難道你們聽不出來,這跟混蛋在挑撥離間麼?”李老大怒聲咆哮,卻是在傅開戲謔地笑起來的時候,李老大動了。這傢伙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匕首,匕首抵在了關琳的脖子上。
“陳大壯,如果不想看著她死,你就給老子滾得遠遠的。否則,老子一刀捅死她!”
許是關琳表現出的對傅開的關心被李老大察覺,又或者李老大完全是狗急跳牆,病急亂投醫,慌亂中將關琳當成了救命稻草。卻不想,正是歪打正著,讓傅開只能投鼠忌器。
傅開的確是被李老大忽然的舉動弄得有些意外,但是,他本意只是想恐嚇李老大一番,現在卻是對李老大起了殺心。這個李老大,能成為但會的小老大之一,絕對不可能僅僅是能打,肯定還有其他的原因。這樣的人,若是不能折服,不能打服,那麼留著他就註定是一個禍患,唯有斬草除根,方能永遠後患。
只是斬草除根並不一定要殺人,就算要殺人,也不一定非要自己動手。
“李老大,你這是幹嘛呢?”
“陳大壯,我不管你到底是什麼人,也不管你加入擔會的目的是什麼。今天的事情,咱們一筆勾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放我走,從此以後,我絕不在濱海出現。至於這個女人,我發誓,不會傷她一根毫毛。只要我離開了濱海,我會立刻放人。”
堂堂擔會小老大之一,竟然被傅開逼的走投無路,只能出此下策,他也真是夠悲劇的。
“哼哼,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麼?”
“陳大壯,我李老大加入擔會到現在已經有五六年了,一口唾沫一個釘,我說過的話,從來就沒有空口白話的!”
“這麼說,我只能相信你?”
“當然,我擔會李老大的話,從不食言。在濱海道上,誰不知道?”
“那麼,好吧,我放你走。但是,你最好記得你說過的話,否則,你會後悔生在這個世界上!”傅開投給關琳一個安心的眼神,隨意地擺擺手,讓李老大帶著關琳離開了現場。
目送那關琳的QQ小車離開現場,一路暢通無阻地向前,最終消失。傅開掃了一眼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那些擔會的兄弟,冷哼一聲:“一群人打不過老子一個,你們真特麼的是廢物!都滾,別讓老子再看到你們,看到一次打一次!”
一群人恢復了點體力,聽到傅開的話,那都是連滾帶爬地遠離了現場。至於那骨氣十足的猛子,則是一條死魚一樣地躺在地上。跟他一起來的三個人,還算義氣,在跑出一段兒距離之後又跑了回來,將猛子給抬走了。
“小樣兒,你這是自己找死啊!”
傅開本意並沒有想立刻幹掉李老大,但是,在這個傢伙挾持關琳的那一刻,他的結局已經註定。有人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以此來形容兄弟之情要比女人重要得多。但是在傅開看來,一個男人,若是連自己同床的女人都不重視,還說什麼兄弟之情?
當現場的擔會的人跑了個乾淨,遠處終於傳來了警笛的聲音。
怪不得人都說,警察永遠是在事情有了結果的時候出現。這公路上出現這麼大的事情,交通堵塞這麼久,警察到現在才出動,這效率還能說啥?
其實啊,傅開並不知道,他這是誤會人警察同志了。事實上,警車很早就出動了。可惜,擔會出手,而且是有求援焰火升空,擔會豈能不做好完全的準備?警車出動沒多久,就遭遇了大規模堵車,堵到警察同志們步行都比乘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