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半點兒表示。
徐皎有些失望,之前他明明最見不得她哭的啊,難道也是做戲騙她的?
此計不奏效。徐皎識相地垂下了眼,哽咽兩聲,小聲嘟囔道,“怎麼能一概而論呢……我只是沒有告訴你我的身份而已,怎麼就沒有真心了?至少……我拼命救你,盡心教你鳧水,這些是真的吧……”
那聲音不大不小,足夠某個耳聰目明的人一字不落地都聽個清清楚楚,赫連恕目光灼灼往她看來時,她心虛地躲了開來,急急忙忙站起身來,卻是一個趔趄,又齜牙咧嘴往地上栽了去,好歹扶住桌子腿兒勉強站住了,皺著一張小臉隔著裙子揉著下面的腿腳,朝著赫連恕笑得好不尷尬,“腿麻了。”
赫連恕沒有理她,冷冷別過頭去。
徐皎失望地望了一眼他的後腦勺,嘆了一聲,一瘸一拐地往屋外走去,每走一步,回頭張望一下,真真是一步三回頭,但直到出了房門,也還是沒能等到赫連恕回頭望她一眼。
果真是個鐵石心腸的死變態。
被她罵“變態”的赫連恕卻是聽著腳步聲出了房門,這才將掩在袖子裡,握成了拳頭的手鬆了開來,方才她險些跌倒時,就差一點他就忍不住伸手去扶她了……
赫連恕望著自己的手,一雙眼眸深深,裡頭暗潮洶湧。
徐皎走出了門,卻覺得有些不甘心,在門外磨蹭著,腦子飛速地運轉,想想個主意出來,尋條出路,就聽著屋內傳來赫連恕揚高的嗓音,“蘇勒,進來!”
“欸!”蘇勒應了一聲,好似早就等著召喚了一般,從轉角處踱出來,與徐皎打了個照面,衝著她一笑,就進了屋子。
她在外頭,瞞不過赫連恕的耳目,可他們在裡頭說什麼,徐皎整個人貼在了門上,也沒有聽清楚半句。
直到聽著靠過來的腳步聲,她趕忙站直身子,轉頭就對上了蘇勒一臉抱歉的笑,“徐二娘子,方才阿恕吩咐了,讓我親自送你去平南王府。”
徐皎急了,一邊喊著“赫連郎君”,一邊提著裙子往房門處疾走。剛走到門口,門扇卻是“嘭”的一聲在她跟前闔上了。
徐皎愣在當場,蘇勒朝著她一笑,“走吧,徐二娘子,也好早去早回!”
徐皎的雙肩倏地——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