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一桌子的人跟見了鬼似的表情。
真不是他們自我貶低,這種桌遊在他們看來是打發時間的娛樂,但對薄家這位繼承人來說就完全是浪費生命的弱智玩意兒。玄娜之前那句氣話沒毛病,是真不配入他的眼!
見他屈尊要玩,震驚之後,那幫男士瘋了一樣興奮起來。
好傢夥!他們一定要藉此機會挖爆這位大佬的料!
還不知道自己成了這桌上最大的獵物,薄蘭棲握著酒杯,指尖隨意點著杯沿,目光有意無意落在謝悠悠身上。
她向來沒什麼酒量,不似蕭詩一杯接一杯喝得豪邁,捧著斟了小半杯的酒,有一下沒一下地喝,身體懶懶地靠在沙發上,很是放鬆,並沒有因為他的加入而產生什麼特別的反應。
一次又一次,謝悠悠向他證明,她真的已經放下,只將他視為圈內一個毫無瓜葛的點頭之交。
心底莫名起了躁意,他抬手鬆了松領口,將杯中剩下的酒一口飲盡。
這一空檔,已經有三個倒黴蛋被酒瓶轉到,不得不硬著頭皮曝了自己的料。
「什麼?!你真喝過自己的洗腳水啊?哈哈哈哈哈!」
「牛逼牛逼!洗腳水香不香?」
「笑屁!都說了是小時候的事了!那誰,那幾個沒喝酒的,你們別裝懵!都給我站出來,一起丟臉!」
一片哈哈大笑中,酒瓶又一次地轉動,這回,謝悠悠幸運地中招了。
「哇哦!我們的燕城第一美人,我看有什麼瓜能吃!」玩嗨的男士鼓了鼓掌,催促她趕緊摸牌。
謝悠悠隨手摸了三張,一看牌樂了,攤手亮給大家:「不好意思,這三件事我都沒做過。」
眾人湊過去一看,三張牌分別寫著——
聞自己的臭襪子
和同性圈圈叉叉
偷偷跑進男廁所
見毫無八卦可挖,一群人失望至極。
一哥們兒喝上頭不甘心就這麼放過她,拍了下茶几站起來,嚷嚷:「沒跟同性圈圈叉叉,那異性呢?有沒有?」
蕭詩一腳踹過去:「等她抽到牌了再說!不然拒不回答!」
那哥們兒借著酒勁兒死纏爛打:「說說怎麼了?都什麼年代了我們又不是老封建,就滿足下我們的好奇心吧!」
「明知道大清亡了,還問屁問!」蕭詩翻白眼,「悠悠談了兩個帥逼男友,你們覺得答案是什麼?」
「哦哦哦,那個賽車手——」姐妹團裡有人是賽車迷,回憶江嶼的顏和身材,曖昧地評價道,「一看就是老司機。」
「還有他們樂團那個首席鋼琴,好想知道仙男在床上是個什麼樣子!」
「賽車手體力好!光這一點就秒殺全部的死肥宅!」
「我是饞首席鋼琴那雙手,作為手控真的太可了!」
說著說著,一幫姐妹全都向謝悠悠投去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而對面沙發上,薄蘭棲垂著眼,臉色說不出的冷。
謝悠悠倒是沒工夫去注意薄蘭棲什麼表情,面對眾姐妹的艷羨,她覺得特別丟人,因為——
「抱歉,其實我…我還沒來得及吃……qwq」
姐妹團全員翻白眼,動作整齊劃一。
蕭詩「咚——」地把一瓶剛開的洋酒擱她面前:「喝吧!醉了就不知道自己有多丟人了。」
謝悠悠:「……」
就在她準備伸手去接的時候,對面伸過來一隻冷白的手,露出袖口的骨結格外漂亮,透出養尊處優的貴氣。
不過沒給她時間打量,那隻手很快收了回去,帶走了她面前那瓶洋酒。
緊接著耳邊響起薄蘭棲的聲音——
一如既往的冷淡勁兒,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