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梳洗的臉盆臺,發現水已經打好,裡面還有花瓣,還有……奇怪的藥香。難道,是美容用的?古代的人可真講究。
視野中還映入了牙刷牙杯,嘿,倒是什麼都齊全。欣賞了一下真正古色古香的洗具,每一樣東西都帶著木頭的清香,而不是我們那裡現做後的油漆味。
拿起牙刷,感覺自己很運氣,到了一個已經有牙刷的年代,雖然,上面的毛是……馬鬃。不過牙刷的柄似乎是玳瑁所制,有錢淫吶。不知道上面的馬毛會不會是千里馬?
張了張口,感覺好怪,要用馬毛刷牙。一咬牙,衛生比馬毛重要。
當我嘴裡還叼著馬毛時,簫滿麒的聲音從屋外而來:“你去把馬車準備好,我稍後帶小姐出來。”
“是。”是小菠菜,我探頭張望,從視窗看到小菠菜匆匆離去的身影,恩恩,早上小菠菜發春,整個府裡精品男人只有我大哥。難道,莫非?嘿嘿嘿嘿。抬眼間,看到簫滿麒進屋,還左右看了看,將房門緊閉。
他是不是又要對我說什麼秘密?
匆匆吐了牙刷,拿起面巾擦臉,咱可不能給帥帥大哥留下醜態,再看看假髮,還在,看來簫滿麒昨晚沒發現。不過,頭好癢。各種囧。
簫滿麒急急走進來,看到我時頓住了腳步,臉微微發紅,垂眸走到我的身邊:“姑娘……昨晚太急,未請教芳名。”
啊~~簫哥哥好會臉紅啊,一邊欣賞他如同雨後出荷的薄紅一邊說:“哦,講起來真巧,我跟你妹妹只差一個姓,我姓滿,滿意的滿,叫滿月。”我放回擦臉的毛巾,身上只穿著古代小姐的內衣。但那長袖白色的內衣,在我看來是襯衣,沒什麼不好見人的。不過在古代可就……
“滿月……”簫滿麒輕喃著重複了一遍我的名字。
見簫滿麒滿臉尷尬的羞紅,我也有點不好意思:“呃……我先穿衣吧。”
“不。”出乎意料地,他揚手阻止,我疑惑地看他,他依然垂眸不敢看我,“姑娘莫要誤會,簫某並無無禮之意,只想給姑娘畫上小月的胎記,以防萬一。”說罷,他從寬大的衣袖中取出了一個錦盒,還有一隻毛筆。
他的這句話,倒讓我有些意外。恍然想起昨晚他扒我衣服看我胎記的事,對了!簫滿月右邊的肩膀上有梅花胎記。現在要入宮了,雖然應該無人認識簫滿月,但是萬一的事誰都不敢擔保。尤其是這種殺頭的事。比如哪天簫滿月的姐姐心血來潮叫我跟她一起洗澡怎麼辦?比如哪天宮中要求穿個露肩裝怎麼辦?
恩恩!簫滿麒想得的確周到,這胎記,必畫之。可是,怎麼畫?畫上去豈不是很容易被清洗掉?看那個錦盒,應該是很神奇的玩意。
他一手拿錦盒和毛筆,一手尷尬地伸手指向梳妝檯:“滿姑娘……請。。。”
我隨即端正坐好,梳妝檯上除了小菠菜剛才擦的銅鏡外,還有一面大大的方鏡,就裝在梳妝檯上,對準我的臉。只見我此刻只著古代的白色內衣,長髮披散,這個樣子在古代不可見人,就像是我們在家裡只穿胸罩和短褲。難怪簫滿麒從進來到現在,都不敢把視線放在我的身上。。
“咳,滿姑娘,簫某……無禮了……”大大的銅鏡裡映出了簫滿麒已經徹底紅透的臉,好看的大鵝蛋臉紅得像是一個大大的鹹鴨蛋的蛋黃。他尷尬將錦盒和毛筆隨手放入衣袖,然後窘迫地將手伸向我的衣領,可是那指尖卻停留在衣領上方,久久無法落下。
我忍不住笑了,古代男人真有趣。我大方地拉開自己右邊的衣領,露出那裡的肩膀,在銅鏡裡看著他:“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