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裁了一截衣衫。
踉踉蹌蹌回家,將斷指拋進家中地窖,碎布好生珍藏。
地窖的黑暗中,響起一陣野獸般的哭嚎。
畫面定格,玄澤面色慘白。
他將所見覆述之後,還欲看其餘的布料。
但趙鯉制止了他。
餘下的不必在現在看,大抵也能猜到都是顧遠用各種手段,得來的戰利品。
那些拍喜打生之人,應該都在這留下了一塊布。
玄澤的看,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趙鯉不想將他的能力浪費在這。
制止了他後,見屋中再無其他可疑物件。
三人一併到了地窖前。
地窖中狹窄逼仄,空間不會太大,趙鯉命魏世把守地窖口。
玄澤自告奮勇打頭陣,先下了地窖。
趙鯉未服夜視秘藥,跟隨之後。
果然,下到地窖時,已見玄澤點起了火把。
火把火光所及之處,可見無數黑褐藤蔓。
這些藤蔓爬滿了整個地窖。
地窖中瀰漫著一股甜膩香味。
在火把光線下,籠罩著一層淡粉色的花粉。
趙鯉抬袖掩鼻,遮擋同時抬眼去看。
只見這些黑褐藤蔓上,生著十來個巨大的花苞。
或許因趙鯉不是熟人,又或許因是白日,這些花苞緊緊閉合。
火光跳躍在嬌嫩豔紅的花瓣上,這些花瞧著美豔至極。
“趙千戶!”
玄澤輕聲叫了一聲,指向一處。
只見那裡躺著一具半裸女屍,那屍身已經被遍生地窖之中的藤蔓吞了大半。
藤蔓上,一朵花苞正緩緩生出。
趙鯉兩人進入地窖的瞬間,村長家中的顧遠忽然面色大變,站起身來。
他難得如賓客一般被招待,手裡捧著村長家白瓷碗。
突然站起,他手裡的瓷碗粗茶摔了滿地。
他什麼也不顧,想要立時轉身出去。
不料,上首那玄色騎裝的公子,突然一眯眼:“怎麼?”
他模樣生得好,眯眼看人時格外跋扈。
顧遠被他氣勢一震,轉身出去的動作頓住。
結巴解釋道:“不是,不是故意。”
“不是,便好生坐下。”沈晏擱了茶盞,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