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再說,我們也說到了最要緊的事情,&rdo;索弗朗嚴肅地說,&ldo;說明這些事情,會向你顯示我們的誠意。您聽起來肯定覺得新奇,可我會不折不扣地按照事實來講。有一次,我去布洛涅樹林散步時,不巧叫伊波利特&iddot;弗維爾撞見了。出於小心,我馬上換了住所,搬進理察‐華萊士大道那座小房子住了下來。弗洛朗斯去那兒見過我幾次。我甚至謹慎得叫她不要來看我,甚至叫她把信也不要寄到我的住處,只寄到郵局待領。這樣我就完全放心了。我在完全與世隔絕,十分安全的環境裡工作。我什麼也不指望,也沒有任何危險,任何可能的危險在威脅我們。然而,當警察總監帶著手下人衝進我家逮捕我時,我才聽說伊波利特&iddot;弗維爾和埃德蒙父子被殺,我心愛的瑪麗‐安娜被抓的訊息。對我來說,借用一句最通俗又最確切的成語,這訊息好似晴天霹靂。&rdo;
&ldo;不可能!&rdo;堂路易叫道,語氣又變得忿急、憤怒,&ldo;不可能!事情都發生半個月了。我不信你就沒有聽說。&rdo;
&ldo;聽誰說?&rdo;
&ldo;報紙上說!更可能聽這位小姐說。&rdo;堂路易指著弗洛朗斯叫道。
索弗朗口氣肯定地說:
&ldo;報紙?我從不看報。怎麼?不相信?每天浪費半個鐘頭去瀏覽那些報導政治蠢事和社會醜行的訊息,難道是一種義務?一種不可抗拒的需要?難道我們不能想像有隻讀科學雜誌和小冊子的人存在?這種情況確實少有,但少有並不能證明沒有。
另一方面,發生兇殺案的那天早上,我已通知弗洛朗斯,要出門三個星期。臨到最後一刻,我改變了主意。但她並不知道,她以為我動身了,不知到了哪兒,無法把弗維爾父子被殺,瑪麗‐安娜被抓的訊息告訴我。後來人家指控拄烏木手杖的男子有罪時,她同樣也沒法把人家開始偵察我的訊息告訴我。&rdo;
&ldo;哼!&rdo;堂路易叫道,&ldo;你別想抵賴,說那拄烏木手杖的人,那跟蹤韋羅偵探,在新橋咖啡館偷走他的信的……&rdo;
&ldo;那不是我。&rdo;索弗朗打斷他的話。
看到堂路易聳聳肩膀,他又加重語氣道:
&ldo;那絕對不是我。這裡面肯定有個說不清楚的錯誤。我從沒有去過新橋咖啡館,我向您發誓。您必須相信這是實話,百分之百的實話。再說,我喜歡過清靜日子,也不得不過清靜日子,這種情況與我不理世事的生活完全相符。我再說一遍,我什麼也不知道。猛一下聽到那訊息,恍如五雷轟頂。您明白,正是因為這點,我才產生了出乎預料的反應,出現了一反本性的精神狀態,流露出最原始最野蠻的本能。您想想,先生,人家觸碰了我在世上最神聖的東西:瑪麗‐安娜被投入了監獄!瑪麗‐安娜被指控犯了雙重謀殺罪。我急得發瘋了!我先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假意與警察總監周旋,然後我推倒一切障礙,打倒昂瑟尼探長,擺脫了馬澤魯隊長,從窗戶跳下來。我只有一個念頭:逃跑。只要得到自由,我就要救出瑪麗‐安娜。那些人要擋我的路?那就讓他們倒楣吧。他們有什麼權利,竟敢攻擊一個最純潔的女人?那天我只殺了一個人……要是撞在我手裡,我會殺十個,二十個!昂瑟尼探長的性命算什麼?那些倒楣鬼的性命有什麼要緊?誰叫他們把瑪麗‐安娜關進牢房?誰叫他們攔住我,不讓我去救她?&rdo;
加斯通&iddot;索弗朗慢慢激動起來。他努力剋制自己,臉上的肌肉都抽搐起來,終於冷靜下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