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吞,等脫了籍,冉平裕血汗錢也都搭進去了。
“三叔就不應該往蘇州那裡扔錢,餵了一群白眼狼!三叔現在還給錢嗎?”冉顏心中氣憤,當初冉氏若是肯傾盡全力罩著,冉平裕一家怎麼可能落入商籍?畢竟許多大家族都是有生意的,連蕭氏都有,不然全族上下都喝西北風嗎!
“早已經不給了。”提到冉聞那些人,冉雲生皺起眉頭,“前段時日,我聽聞蘇州冉氏得蕭氏照拂,不少‘都做官了,阿耶與一位生意上有往來的人聊天時,卻發覺邢人並不知阿耶也是蘇州冉氏,所以便刻意打聽了一下,三代查無從事賤業……阿耶偷偷派人去蘇州本家查了,他們竟然……竟然害怕累族中後生科舉,早就把阿耶從族譜中除名了!”
“什麼?”冉顏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冉氏一族,簡直是黑乎乎的巴掌扇到了祖先的臉上。
族裡大多數人都知道冉平裕被除名的事情,卻還厚著臉皮理直氣壯的問他要錢。
葉落歸根,唐朝人重門第,重家族,對“根”看的特別重,被驅逐出家族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冉卒裕被逼無奈選擇入了商籍,這些年來,他很少回去蘇州冉家,幾乎算是與冉家劃清了界限,甚至妥協到,同意冉氏把他的名字轉到族中已經衰敗,幾乎沒有人丁的庶出一房,雖未出五服,卻也可以忽略不計了,他這些年來一直容忍冉氏貪得無厭,就是為得不被驅逐出族,死後不會成孤魂野鬼。
冉平裕陡然得知這件事情,當場一口鬱結的血便噴了出來,如今已經纏綿病榻一月有餘。
只是此事不宜宣揚,他們也未曾告訴冉顏。
“究竟為何要除名?”冉顏怒道。有蕭氏的照拂,冉平裕被轉的那一房又遠。
“聽說是因為我們轉入的那一房出了一個少年天才,今年已經十三歲了,馬上要參加鄉試,按照族譜上算,我阿耶算是他的親叔叔,所以……”冉雲生嘆氣,這也是上天不待見他們一家啊!偏就這麼巧,天才就出在這一房了!
人才對於世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有時候一族只要出一個高官,便能帶得全族飛黃騰達。像房玄齡一族,原本不過是一般書香門第,出了他一個相,立刻便躋身長安貴族。
為了人才,可以犧牲別人,但冉氏此事辦的實在太差勁了!過河拆橋也不帶拆的如此陰損。
冉顏冷冷道,“他們這是在自掘墳墓!”
“阿顏,你要做什麼?”冉雲生看著她忽然冷冽的表情,嚇了一跳,“莫要胡來,我與母親已經勸得阿耶寬心,你千萬莫要做傻事。”
“他們不是喜歡過河拆橋嗎,就讓他們也把我這座橋也拆了,待我到蘭陵便擇個時機與冉氏脫離關係,反正我死後入的也是蕭家的墳!”冉顏道。
冉雲生沉吟道,“阿顏莫要置氣,雖然你現在在蕭氏已經站穩了腳,但蕭氏怕也不會容許你背後無背景。”
“蕭氏又不是看上我的家族!這段時間他們怕也看清了冉氏的齷齪嘴臉,語氣放著這麼個毒瘤隨時可能抹黑他們,還不如一刀斬斷,只要鄭氏還認我的母親,還認我,我就不算沒有背景。”冉顏隨隨便便列舉幾條,便有理由,根本不需要另外去編排。
冉雲生並沒有反對,一來是因為恨極了冉氏,二來也是覺得冉顏現在幸福美滿,若還是被冉氏拖著,怕是早晚要出點簍子,到時候牽連冉顏被蕭氏嫌棄就不妙-了。
大家族之間的利益關係紛繁複雜,縱然認鄭氏為親也不是什麼極佳的法子,但至少鄭氏十分自持,不會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
“萬一鄭氏以此為條件,往九郎身邊塞人……”冉雲生頗為擔憂,世家大族最愛幹這種買一送一或送數個的事情了。
“鄭氏也想和蕭氏聯姻,他們既然有需求,我便有談條件的資格,塞人的事情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