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了蕭頌一眼,兀自推門進去。
“這是做什麼?”邢娘看著歌藍手上油問道。
冉顏懶懶的睜開眼睛,道,“我讓她弄的,繼續吧。”
歌藍點點頭,伸手拉開冉顏的衣物,用牛角梳的脊背刮痧,冉顏一邊說著方法,她一邊摸索學習。
刮痧能治療暈船,一般使用補法,也有個別體制之人需要用瀉法,冉顏根據自己的情況,選擇用補法。
邢娘看見眼前這情況,想到蕭頌的表情,不禁張大嘴,久久才發出聲音來,“這……”
邢娘向門外看了一眼,壓低聲音問道,“歌藍,剛才蕭侍郎……看見了?”
歌藍停下手中的動作,點了點頭。
冉顏現在還清醒著,但遇上這等事情她也只好裝暈了。被人看一下背部也沒什麼要緊,天塌不了,可這話同邢娘肯定說不清楚。
“這可怎生是好!”邢娘在屋裡轉悠。
冉顏雖然看不見,卻能感覺到她的動靜,實在裝不下去了,“邢娘有什麼天大事情,等我緩一緩再議,您先出去吧。”
邢娘想了一下,覺得這件事情娘子不能出面,還是要她同蕭侍郎商量商量,遂也就乾脆的退出屋。
看見蕭頌還站在門口,邢娘硬著頭皮道,“蕭郎君,可否到旁邊說幾句話?”
“好。”蕭頌瞥了一眼還在朝屋內張望的劉青松,冷聲道,“你先回去吧。”
劉青松抓了抓頭髮,拎著碩大的藥箱又一步三顫的回去,邊走邊嘟嚷道,“究竟什麼事兒啊,一個個神神秘秘……”
說到這裡,劉青松眼睛一亮,覺得自己這一路上不會無聊了,八卦的樂趣就在於不知道謎底,從而才能充分的發揮想像力,而真相早晚會被八卦逼出來的。
另一邊,邢娘將蕭頌請到甲板上。
這裡寬敞,四周沒有遮擋物,但凡有人靠近便能夠發現,不用擔心被人聽見。
“蕭郎君,我家娘子與桑先生早晚會定婚,今日……您可否當做沒看見?”邢娘懇切的道。長安女子服飾多半都很暴露,被其他郎君看見背部也不至於毀了名節,然而自從與崔氏有了瓜葛,邢娘一直戰戰兢兢。她是從滎陽鄭氏走出去的人,自然明白其他門閥大族重的不是名節而是臉面。
“今日是我的錯。”蕭頌想起方才看見的一幕,口舌便有些發乾,於是連忙攏回神思,“我明白您的意思,也自會遵從。”
“多謝蕭郎君。”邢娘微微欠身,在心裡嘆了口氣,她能看出蕭頌看自家娘子的眼神是帶著情意的,她一直很看好蕭頌,只可惜頂了一個克妻的名頭。
“蕭郎君。”冉美玉清脆的聲音傳來。
邢娘道了一聲告辭,便轉回船艙伺候冉顏去了。
“找到薑片了!找到薑片了!”晚綠從後艙急吼吼的衝過來,也沒有在意冉美玉,不小心撞到她。
其實這個力道不大,一般人都能穩得住住身子,冉美玉卻驚叫一聲,順勢朝蕭頌懷中撲去。
蕭頌微微皺眉,不動聲色的朝左邊挪了幾步。
只聽甲板上咕咚一聲,冉美玉萬般委屈的抬起頭來,看見蕭頌訕訕的收回準備摟住她的姿勢,歉然又關懷道,“十八娘摔疼了吧,在下動作慢了一步,竟讓娘子摔了一跤,真是不應該。”
說罷,衝晚綠沉聲道,“還不快來扶起十八娘!”
方才冉美玉往前撲的時候因為太過緊張,所以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不曾看見蕭頌的動作,可晚綠一直看的清清楚楚,因此縱然蕭頌現在氣勢逼人,晚綠也未曾真正害怕。
“十八娘,奴婢該死,奴婢跑的太急了不曾瞧見十八娘。”晚綠把薑片揣進袖袋中,伸手扶起冉美玉。
“你這個……”冉美玉罵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