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棉被,再加上工作上的偶爾折磨。
但是幸好,這樣日日夜夜的相處,她們仍然不膩。
夜幕降下時,比完大提琴賽的楚凝回到家便坐在陽臺邊靠窗假寐。
顏聲走過去,戳戳她的額頭,來了興致,說,“楚凝,指認下天上的北極星。”
楚凝張開眼,摟過顏聲,親了親她的唇瓣後低聲呢喃,“你看。”她抓起顏聲的手,順著北斗七星的鬥身上端到斗柄尾端,說道,“依次是:天樞、天璿、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從天璿到天樞往外伸展,那兒有一顆最亮的星星在眨眼。那是北極星。”
顏聲笑說,“楚凝原來有腦子的。”
楚凝反揹她雙手,牢牢攥緊,說道,“傻顏聲,我物質無憂,再不好好學習充電,那豈不是酒囊飯袋,你還會看得上我?”
她們宛如以新婚燕爾之姿在吻對方,熱烈交/纏,一切是新穎的,甜蜜的。
“你這樣,我都頂不了嘴。”顏聲說。
“自小到大,你容忍我這個野丫頭也是不易啊。”
軟硬兼施下,楚凝抱起顏聲進了房間,顏聲抬手解開楚凝高挽的髮髻。
有種親切的需索,不聽也入耳。
“輕一點……”
“嗯,夠不夠輕?”
……
另外兩個人因著見識太過不同不坦誠的原因橫亙著一個互不相容的世界。
香檳喝到了一半,何安婕欲起身上洗手間。
方慧中瞥她一眼,見她換上的是尋常的睡衣,然而171公分的身高已相當惹眼。
“你不喜歡我的茶麼?”她問了一句。
何安婕蹙眉,“慧中,誰晚上還喝茶?是不要睡了麼?”
多此一問,方慧中恨不得鑽地縫,“對喔。”
何安婕折回時,霸道地捉方慧中的手。
方慧中不明所以,後退一步。
何安婕氣餒,心底振振有詞地想,我只是指望兩人間先存一份普通朋友的感情,自自然然地談天說地,無需暗示性向,無需有意迴避,而是保有不得寸進尺的安分去交往,這也不行?
方慧中默默地清洗起茶具。
何安婕賭氣玩起電腦遊戲,下著象棋,連輸了好幾次,被迫降了好幾個等級。
方慧中頓了頓,說,“安婕,早點休息。”
“說話有一半沒一半的。”
方慧中說,“我說完了。”
何安婕這女人神出鬼沒,這明明不是她的家,她每次出場總趾高氣昂來勢洶洶的。她不想錯過方慧中一個精彩的心思,逼問挖掘,“真沒話說了?”
方慧中低低說道,“你前年似乎說過,我不是你的菜。”
何安婕答,“你清高得很呀,誰沒年輕過,誰不愛糊塗搗蛋喻古諷今一回,你說過你要做我永遠的追隨者。這二者衝突麼?況且我什麼都沒說死噢。”
“……”
何安婕跌坐在飽滿的沙發上,感慨道,“奇妙的遺傳因子,你爸媽那麼外向,你這麼內向。”
方慧中很認真地回想一下,說,“對了安婕,你覺不覺得我媽媽臉型有些像周天娜,是位大美女。我就不一樣……”
雞同鴨講。
何安婕無力癱倒,蹭著拖鞋,方慧中嘴角一揚,走去幫她脫下,何安婕直直地盯著她,說,“你的容貌也不俗。”
方慧中背過身,說,“我……要去睡了。”
“我沒告訴你我回國了,你難道不生氣?”
再肥沃的愛情花朵一受到摧殘哪裡還抬得起頭。方慧中說,“一年又一年,多的是我不清楚的事。”
何安婕大怒,“你以為你低到塵埃裡去,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