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魏伊諾和司機小楊很默契地對視了一眼,他們並不相識,但是處境和心境大約相同吧,才有了這樣的默契,然後,他們又不約而同地看向金耀威。
金耀威只是耳朵動了動,卻沒有睜開眼睛。顯然,他也聽到金安安的腳步聲了,話說,暴風雨前的寧靜就是這般吧,魏伊諾心裡敲著鼓點,她連呼吸都儘量忍著。
“啪”金安安伸手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她很意外地看到的是她父親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不禁縮了縮脖子,“爸?你、你怎麼來啦,來了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她嬉笑著,這嬉笑掩飾不住她的緊張,她的無法無天僅限於在她老爸心情好的時候。
“上車。”金耀威冷冷地命令道。
金安安撅了撅嘴,“哦。”隨手關了車門,又移步到後座開啟車門,這會兒才注意到後座上還坐了一個女孩,依金安安的眼光來看魏伊諾有些寒酸,不像是父親身邊辦事的人。她父親是什麼人,身邊的女秘書隨便拎出來都是既中看又中用的,全是骨灰級的變形金剛。
魏伊諾感覺到金安安正在打量她,趕緊往旁邊讓了讓,不想,金安安問,“這誰啊?”
不是“你誰啊”,所以應該不是問魏伊諾本人吧,魏伊諾不敢吱聲。這語氣,分明又不是問金耀威,可是這是誰小楊也確實不知道,也沒法回答。而金耀威又似乎根本沒把她的話當回事兒。
金安安見沒人搭理她,好失面子啊,惡狠狠瞪著魏伊諾,“你啞巴了?問你呢,你誰啊,怎麼在我車上?”往裡一挪腳,正好踩到魏伊諾的腳上。
幸好魏伊諾今天穿的是雪地靴,要是露腳背的鞋子,她肯定忍不住跳起來了。魏伊諾抬頭瞥了金安安一眼,她居然看到了那丫頭吊著嘴角頗為得意地神情,她居然是故意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吧!”魏伊諾瞪著金安安,分明是責備,但是聲音小得像蚊子一般,她是有些孬種,誰讓人家是主、她是僕呢!
“開車回別墅。”金耀威冷冷地向小楊說了聲。
小楊終於長舒了口氣,這父女倆都是暴脾氣,只要不在這車上開火,他才不管他們濺誰一身血呢,一踩油門,保時捷便駛出了停車場。
衡山路老別墅裡。
金安安蜷在沙發上,金耀威緊挨著她坐在一邊,齊媽和魏伊諾老老實實地站在一邊。魏伊諾很不習慣這樣的畫面,好歹自己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吧,怎麼還真像個下人似的杵在這兒了,但是,金耀威不說讓她退下,她還真不敢走。
小不忍則亂大謀,要是三十萬就這麼泡湯了,怕是這輩子再難有這樣的餡餅砸到頭上了吧。
“你給我坐好了,成什麼樣子!”金耀威伸手拉起金安安,雖然,每個字都很硬,但是還是有些寵溺在裡面吧。
金安安斜了金耀威一眼,“有什麼話你就說吧,反正我喜歡他,叫我跟他分手沒門!”十八歲的姑娘談談情說說愛不算有傷風化吧,再說了,她又沒有急著要嫁,她就不信她老爸能把她怎麼樣。
“哼,看不出來,我們金大小姐還真上心了?”金耀威冷笑了一聲。
說實話,他還真沒把那個韓國歌手放在眼裡,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女兒少女懷春的情愫,但是,理解歸理解,他絕不可能就這麼聽之任之。誰讓她是他金耀威的獨生女兒呢,誰讓她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金家大小姐呢!
“你這是什麼表情?”金安安恨恨地看著金耀威,“我當然是認真的,我愛他!”
金耀威伸手摁了摁兩邊的太陽穴,他實在不想跟這個難纏的丫頭糾纏下去了,“好了好了,有什麼話我們以後再說,明天我讓肖東去學校幫你請個假,你跟我去參加一個葬禮!”
“葬禮?”金安安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