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掛。
林希兩次以自己的生命祭奠與顧翌凡的愛情,只因沒有勘破一個“情”字,追逐生生世世的愛情,反而為其所累,何苦?甘心畫地為牢,情路崎嶇坎坷,奈何!
愛慾於人,猶如執炬逆風而行,必有燒手之患,莫若棄之。
我彷彿在空中漂浮了好久,身體輕盈如一片羽毛——原來這就是天堂,真希望永遠這樣沉睡下去,永遠不再醒來。
睡了很久很久,我終於張開了眼睛,迷迷糊糊茫然四顧。
眼前是一片寬闊蔚藍的大海,天空明朗、海水靜謐,悠長的海岸線將天空與海面分割成淺藍和深藍兩色,不遠處有一座巍峨的山峰,山腳下的平地裡盛開著大片大片絢爛奪目、熱情如火的金黃色油菜花。
燦爛的陽光照射在我身上,耳邊傳來浪花嘩啦啦拍擊礁石的聲響,暖洋洋的和風吹過我的臉,癢癢的、舒適溫暖的感覺,就象小時侯躺在媽媽的懷抱裡,沒有煩惱、沒有憂傷、也沒有傷害和背叛。
所在之處是臨近海灣的一座小島,絕美的自然風光如詩如畫,附近種植著一片綠油油的麥苗,還有一間小小的石屋,屋外晾曬著幾件藍色和粉紅色的寬大衣裙,卻不見半個人影。
難道這裡不是天堂?難道我這次又活下來了?又穿越了一次?穿越到了魯濱遜漂流島?
我確定自己還活著。
舉起手,中指上的鉑金指環猶在,上面鑲嵌的鑽石卻已不翼而飛。或許正是顧翌凡贈我這顆鑽石暗中起了意想不到的作用,在我每次臨近死亡邊緣時,讓我的靈魂不滅,藉助穿越時空而僥倖存活下來。
這個小島似乎是個可以安靜度日的好地方。
石屋內有幾件簡陋傢俱和炊具,幾乎可以用“原始”二字來形容。
所有的東西都是原木或者石頭所制,一張小石床上鋪著深棕色葦蓆,地上攤放著編織到一半的葦蓆,石桌上有一枝木頭焚燒而成的黑炭筆,桌上有一行字:“&#;&#;&#;&#;&#;&#;&#;。”
在W 大我學過一些簡單的韓語,這句話是“生日快樂”。
今天是誰的生日?這句話是誰所寫?我現在又是誰?
石屋內的大木桶中盛放著清澈透明的淡水,我走近木桶,水面立刻對映出一個肌膚瑩潔、面貌嬌豔動人的少女倩影。
她面容竟與唐蕊有八九分相似,眉心有一個淡胭脂紅色的小小圓形印記,深入肌膚紋理,長長的頭髮編成兩根麻花辮垂在胸前,身上穿著紅黃相間的韓服,胸前繫著一朵粉紅色的大蝴蝶結,身材體態幾乎與唐蕊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那個天生的紅色美人胎記,我會以為自己依然是唐蕊。
忽然聽見屋外有人喊道:“&#;&#;&#;、&#;&#;&#;!”
&#;&#;&#;,似乎是我附身少女的名字。
我走出石屋外,一個四十來歲、衣著樸素的中年朝鮮男子從一艘小船上急衝沖走過來,他的語速太快,我並沒有聽清楚他唧唧呱呱說些什麼,站在門口看著他。
他見我不說話,越發著急,指指那艘小船:“&#;&#;&#;&#;&#;&#;&#;&#;!”
小船上迎風而立一個身著華服的朝鮮男子,明眸黑亮似點漆,辮子用黑色綢緞編結,頭上一根琥珀鑲嵌成的白銀簪,衣服團領系黑色綢緞鑲成,白色短上衣外套坎肩,寬大的白色長褲邊繡著紅色宗彝圖案。
朝鮮自古有“白衣民族”之稱,白色象徵著純潔、善良、高尚、神聖,是他們最喜歡尊崇的顏色。這男子的服飾正是朝鮮貴族平時喜歡穿的樣式,他手搖摺扇,並沒有下船,用韓語緩緩問我道:“你可以回去了嗎?”
這句話我聽明白了,跟他回去?我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