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個人寒暄過後坐下來，李婉想起自己來意，不由得有些為難。自己知道，餘陶是不想讓自己後代成為帝王，但是，從現在狀況來看，李婉覺得，自己大概在短時間內看不到餘陶願望實現可能，餘忻將來難免有不得不登上帝位時候。

雖然過渡時期帝王不需要有之前那些帝王英明神武，但是……

李婉還是很為難，就算已經過來了。

於是，就有那麼瞬間沉默。

餘忻迷惑地看著從小時候起就經常出現在自己身邊這位夫人，眨眨眼，卻什麼都沒有問。見到他這副過度乖巧模樣，李婉終於下定了決心。

“知道，父親為什麼要出來嗎？”

餘忻眨了眨眼：“父親喜歡到處走走看看，但是卻沒法離開京城，所以要代替他出來看看。”

李婉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既然如此，那回去了，又該說些什麼？”

餘忻正準備張口，然後又沉默了下來。

他回憶起自己這段時間路程，不是各地風景如何，而是沈家人對自己照顧，以及，沈家家各種溫馨場面。

路過那些風景，似乎，已經開始忘記？

他慢慢地回過了神：“抱歉，似乎做錯了什麼。”李婉眯起了眼：“應該做什麼，沒有辦法告訴。但是，什麼都沒有做，卻不是件好事。”

笑容很溫柔，讓餘忻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母親影子。

“也許明天，可以多和旁人說說話。”李婉笑道：“既然是出來玩，就沒必要太嚴肅了。”

餘忻恭敬地行了禮，李婉連忙避過，看到少年露出若有所思表情之後，方才輕聲說了告辭。

回去之後，沈勳正在房間裡翻著本書。見到過來，唇邊笑容淺淺：“怎麼，又過去好為人師了？”

被李婉嫵媚地橫了眼，沈勳輕輕地笑：“他身邊總是有能人，又何必過去指手畫腳，惹人厭煩。”李婉在他身邊坐下，嘆道：“終究是見不得他吃虧受苦。”

沈勳拍了拍手：“都要告辭了，這又是何苦。”

李婉搖了搖頭，問他在看什麼。沈勳將封面翻給看，說：“不知道是哪個書生閒著沒事寫出來故事，打發時間而已。”

隨便瞅了眼，拉著沈勳說了說故事大概，李婉發現也不過是又個才子佳人故事，不由得輕笑搖頭。

沈勳失笑：“怎麼，這個故事又怎麼讓看不上了？”

被他說，李婉反而想到了什麼，回答道：“這種故事也就這幾年還有些市場了。等過些時日，出來行走女子多了，大概就要被嫌棄了。”

沈勳摸著下巴思索了片刻，嘆道：“若是將來女子也能像男子般行走天下，這故事倒確實有些不切實際了。不過世間多愚昧，這樣故事，平民百姓還是很喜歡。”

兩個人隨口就著這個話題說了些事，沈勳忽然道：“那邊，不是這樣。”

李婉怔，就聽沈勳接著說：“那邊……也知道，去時候，就人少，後來就算是補了批，也還是少。所以，好些位置都是當初受了女學之後女子來做。”他停了停，看著李婉，笑道：“如今雖說不至於女子佔了半壁江山，但是，約有三成都是女子。”

李婉吃了驚，眨了眨眼。

見到那副模樣，沈勳笑意越發深厚：“很吃驚？”

李婉毫不猶豫地點頭：“很吃驚。”停了片刻，說，“感覺就像另個北寧在崛起。”

沈勳沉思了片刻，揚起笑臉：“不錯，確實很像。不過，不會變成第二個北寧。”他聲音陡然間低了下來：“因為，這次，是。”

李婉貼上去，很是溫柔地：“相信。”

沈勳就大笑了起來。

第二天早起來之後，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