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及時撤出,事情就演變成了給自己找麻煩。
餘陶的喝茶口味與李婉雲之前伺候的先皇后不同。先皇后為了逢迎先帝的口味,喝茶向來喜歡凌冽的高山茶,餘陶卻喜歡相對溫柔許多的口味。李婉雲本就在這方面有口味敏感,給餘陶沏了幾回茶之後,很快就被餘陶欽點,今後就由她來負責茶水。
這份別樣的寵愛,讓許多眼刀紛紛地落到李婉雲身上,李婉雲這個時侯卻已經淡定了。
蝨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反正已經是在眾人的目光之下,那再引人注意一點,其實也無所謂了。
反倒是沈勳,對這樣一個變化有些不太高興。雖然當初沒有說過將來到底是怎麼辦,但是他一直以為鍾家和自己是有默契的,李婉雲將來必須出宮,只是現在,餘陶的這一副架勢,又算是怎麼回事?
沈勳覺得,自己有些想咬牙起來。
秋天的時候,餘陶和許珍就大婚了。
李婉雲得了三人悠閒,卻不知道自己能夠去哪裡。
然後,很快她就不發愁了。
因為大婚過後,正式升任皇后的許珍在知道她的存在之後,第一時間就派人將她送出了宮。
李婉雲站在宮外,看著空茫茫的大路,一時之間,居然分外茫然。許珍,到底是為了幫自己,又或者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誰,只是單純地為了吃餘陶的醋才這樣做的呢?
這個問題最終無解,因為誰都不可能跑到許珍面前去問一聲。
沈勳立刻就趕了過來,接走了她。
被送入沈勳名下的莊子裡,李婉雲有些尷尬地發現,沈勳的繼母,上一任成國公夫人姚子萱也在那裡。
姚子萱倒是好脾氣地對她微笑,道:“你就是勳哥兒從宮裡接出來的女孩兒?過來讓我看看吧。”
李婉雲過去行了一禮,面對姚子萱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倒是長得很像曾經李家叫做婉雲的那姑娘。”姚子萱忽然說,“那時候勳哥兒雖然不曾明說過,但是那眼角眉梢,都是那個意思。不過李家運勢不好,那孩子如今也不知道在哪裡。”
李婉雲心中一跳,輕聲道:“不是聽說,那李家女已經被貶為賤籍?”
姚子萱搖搖頭:“不會的。李家女當日……”剛剛說了半句,姚子萱忽地笑了起來:“瞧我,本來是想看看你的,如今卻說起這些無趣的舊事來,你想必也聽得煩了。”
她打量了李婉雲一陣,笑道:“果然是個標緻的姑娘,難怪勳哥兒這樣急急地迎了進來。”
李婉雲禮貌地笑了笑。姚子萱有些感慨:“勳哥兒也是運道不好,先是碰上家喪,守了三年,如今又遇上國喪,又要等些日子。若是平常的日子,像勳哥兒這麼大的,都已經有孩子了。”
李婉雲微微一笑,轉頭就說起京中如今男女婚嫁的習慣來。姚子萱也就順勢接了上去,顯然對這個話題只是隨口說起。
這樣的態度落在李婉雲眼中不由得又多想了一層。
姚子萱對沈勳的婚事漠不關心,是因為真的徹底放手了嗎?
李婉雲出了宮之後,很快就聽說了鍾穎定親的訊息,對方的門第並不見得那麼高,家裡的環境很是簡單,人也是個寬厚的性格。這樣的人家,實在是千里挑一的。
姚子萱就笑道:“如今這個訊息還只是在私底下說,畢竟國喪未過,誰都不敢明確地說定親。不過既然有了傳言,想必也是已經定下了。公主殿下倒當真是偏疼女兒,選了這樣的好人家。”
李婉雲輕笑,這樣的人家,想必不是明唐公主的手筆,而是鍾皓的手段了。
只是不知道,鍾皓到底是用什麼樣的方式說服了明唐公主的。
在莊子裡過了幾日,跟著姚子萱悠閒度日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