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門給推開了,登時一股陰森森的冷風迎面而來。
同時冷風中還夾雜著一股濃重的香燭冥紙燃燒的味道。
我愣了愣,因為閣樓房間裡光線暗淡,一時間也看不清楚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然而就在我疑惑之際,身後忽然被人給推了一把,我腳下一個踉蹌直接摔在了地上。
我揉了揉有些疼的腳踝,準備從地上爬起來,而上空立刻傳來了陶萱的聲音。
“那雅,你看看這裡是不是安安養小鬼的地方?”隨著她話音落下的同時,身後的門猛的被關上了。
狹小的閣樓房間裡頓時飛揚起一股刺骨的寒風來,蠟燭冥紙燃燒的味道直接灌進了我的鼻腔中,與此同時還有濃重的血腥味直接衝了我的大腦中。
就在這個時候我對面的案几上的蠟燭突然燒了起來,燭光亮起的那一刻,我赫然看到案几上放著一個被紅布蓋著的東西。
我喘了口氣打著膽子往案几邊走去,一揮手直接撩開了那塊紅布,一張熟悉的臉立刻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然而就在紅布落得剎那,一個穿著紅衣滿身是血的女人直接從我的頭頂上方吊掛下來。
“啊……”我忍不住放聲大叫起來,然而就在我慘叫的同時,那女人倏地就睜開了雙眼來。
啪!一大滴冰涼的液體直接滴落到了我的眼中,強烈的刺痛讓我捂住眼睛蹲在地上哀嚎起來。
然而這一切才剛剛開始,倒掛在頭頂上的女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然站在了我的跟前,白色的帆布鞋上滿是血跡,她邁開步子朝我的跟前走來,每走一步腳下就是一個鮮明的血腳印。
我經不住往後退了一步,沒曾想手竟然觸碰到了一隻軟綿綿卻沒有任何溫度的東西,我嚇得猛的回過頭去,那張放大無比的臉彷彿是從地獄而來,她扭了扭僵硬的脖子發出駭人的骨頭鬆動的聲音。
只見她緩緩張開嘴巴,紅色的舌頭直接從她的齒縫中伸了出來,唰——帶著不明液體的舌頭直接舔舐著我的臉上。
灼熱的疼痛異常明顯,緊接著她嘴裡便發出“咯咯——”的冷笑聲來。
“那雅,我回來了!我回來找你們了!”
女人得意地笑著,朝我伸出了雙臂,一把將我給抱住了。她的下巴擱在了我的肩膀上,頓時一陣溼漉感迎來,我挪動著眼球往自己的肩膀上看去,那裡已然被她的血給染紅了。
難道真的應了陶萱的那句話,賀枝她回來找我們報仇了?
“那雅,那雅,你醒醒啊!”
“誰?”我動了動眼皮想要睜開眼睛來,可不知怎地眼皮重的厲害,尤其是右眼鑽了心的疼。
還有……到底是誰在叫著我的名字?
誰,到底是誰?
我努力回想著,忽然想到了出現在閣樓裡的那個紅衣女人,她對我說了什麼來著?
那雅,我回來了!我回來找你們了!
“啊!”我叫了一聲,騰地醒了過來。
只是剛醒來我就被周圍的一群人給嚇了一跳,他們個個神情古怪的看著我,好像見了鬼似的。
我將他們逐一打量了一遍,這才注意到自己已經不在閣樓裡了。可轉而一想又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覺得怎麼樣?”薄冷關懷備至地看著我,他的一雙手也牢牢的握住我的。
我搖了搖頭,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從哪裡說起。
“沒事就好,你好端端的怎麼在明允的書房門口昏了過去?”說話的人是陶萱,她一開口我立刻將視線投向她去。
比之薄冷對我的關心,她的態度顯得很稀鬆平常。
我張了張嘴,礙於身邊還有其他人,我只好將心裡的疑惑給壓了回去。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