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眠問:「程易給你發微信了沒?」
盛棲池:「沒有啊,怎麼突然提起他?」
叢眠低頭洗手:「他今天午休時過來找你了,你當時在睡覺,你男……你同桌替你出去的。」
盛棲池訝異地眨了眨眼:「然後呢?」
叢眠在鏡子裡看了她一眼,笑嘻嘻道:「他好像是來給你送什麼雜誌的,好像是美術方面的期刊吧,讓倪不逾給攔了。」
直接給攔了?他怎麼一句也沒跟她提起?
盛棲池想像不出倪不逾當時的模樣,也有點好奇。
「然後呢?他說什麼了?」
「他說——」叢眠斂起眼尾,微微抬起下巴,又清了清嗓子,浮誇地模仿著倪不逾當時的神情。
「——謝謝,不過不用了。」
「我女朋友想看的雜誌,我會幫她買。」
「……」
盛棲池輕輕嚥了下口水,有點不好意思,又忍不住驚訝。
還沒等她腦補完那個畫面,叢眠樂不可支地轉過頭來,豎起大拇指給她點了個贊。
「我是真沒想過曾經不可一世的逾神還能有這副模樣,就從來沒見他對哪個女生多看過一眼,更別說爭風吃醋。」
「強還是你強。」叢眠讚嘆:「逾神被你吃得死死的。 」
「……」
有嗎?
盛棲池倒是覺得,是她被倪不逾吃得死死的。
太喜歡他,以至於看到什麼都會拐彎抹角地想到他。
好像只要一想起他,沒由來地就會覺得很開心。
—
六月份簡直就是個考試月。
月考完沒多久,就到了高中會考時間。
每年兩度的會考,也稱為學業水平測試,不分文理,所有的科目都要考。
盛棲池從期中考試之後就在早讀課和每天晚上入睡前增加了對政史地三科要點的背誦。
會考是全市統一進行的,像高考那樣將考生打散,重新劃分了考場。
吳回和叢眠被分到了一中,紀臨西留在了本校,盛棲池和倪不逾被分到了實驗中學。
盛棲池開心得不行,戳著奶茶吸管說:「大概這就是緣分吧,命中註定的人總能被分到一起。」
「命中註定?」叢眠翻了個白眼:「你和倪不逾那叫命中註定,我和吳回只能叫冤家路窄。」
話音剛落,三個男生一起走了過來。
盛棲池迎著陽光微微眯起眼,想到開學第一天見到「選秀男團」時的情景。
誰能想到時隔小半年,那個生人勿近高不可攀的男團c位就變成了她的男朋友呢。
「我聽見我的名字了,說我什麼呢?」吳回大聲問道,倪不逾的目光也淡淡地看過來。
盛棲池想到前不久半夜抽風取暱稱逗人的事情還心有餘悸,哪裡好意思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扯什麼「命中註定」的話。
她眯著眼睛笑了笑,「說你好像又變帥了。」
吳回抬起右手,緩慢而做作地向後擼了把頭髮,「那必須的。」
盛棲池看著他的這個動作,莫名地想起那句「胡歌的弟弟胡說」,噗嗤笑出聲來。
倪不逾直接無語地轉過了頭。
手機震動了下,顧辭年發來一條微信。
【弟弟,放學沒?去接你?】
倪不逾快速回覆:【不用。】
顧辭年又發來一條,他垂下眼,剛要去看,耳邊忽然響起吳回的一聲驚呼。
吳回這個瞎子時隔一個多月才發現盛棲池脖子上掛著那條墜著冠軍戒指的項鍊,像個大傻缺似的瞪大了眼睛湊到盛棲池身前,伸手指了指。
「這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