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多;勝算就越大。”
李珉撫須而嘆;“如此說來;越公的勝算的確不小;如果他的後手成功;不但可以與聖主長期抗衡下去;你的諸多目的也能一一實現。”
李風雲淡淡一笑;衝著李珉搖搖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是黃雀?楊玄感想做黃雀;但能否如願以償?楊玄感謀略過人;但聖主呢?東都方面呢?西京方面呢?隨著東都這盤棋進入殘局之後;楊玄感的應對之策越來越少;雖然他把致命殺著隱藏得很深;但從殘局上推演結果的難度已經很小;一旦楊玄感的殺著被人發現並預作防備;楊玄感就徹底完了;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我們既然看到了越公的後手;理所當然應該幫助他進一步混亂東都局勢;以便讓殘局更加撲朔迷離;讓越公的殺著隱藏更深;唯有如此;我們才能從東都戰場上脫身而走;實現我們的目的。”
李風雲用力點頭;“理所當然;各取其利嘛;若楊玄感如願以償地做了那隻黃雀;這場兵變肯定會持續更長時間;聖主、中樞和衛府必然要集中力量圍剿楊玄感;這就給我們轉戰河北贏得了充足時間。”
然而;話是這麼說;李風雲心裡的不詳念頭卻始終揮之不去;雖然推演出了楊玄感的“後手”可以⊥他對這場風暴有更深刻的認識;能夠預先拿出更多更好的對策;但也正因為如此;楊玄感本人就成了一個難以確定的巨大變數;楊玄感在東都戰場上的所作所為如果全部圍繞著這個“後手”而展開;那楊玄感的攻防策略就必然與李風雲的謀劃產生了矛盾和衝突;雙方在東都戰場上的合作必然會因為彼此利益訴求的不同而難以為繼;後果可想而知。
李珉看到李風雲有主動調整攻擊策略之意向;馬上就有了新的想法;他稍加遲疑後;謹慎問道;“楊玄感的這招隱棋;蒲山公是否知曉?”
“肯定不知。”李風雲不假思索地說道;“這等核心機密;楊玄感只會告訴自己最信任的人;而楊玄感最信任的人有幾個?蒲山公肯定不是楊玄感最信任的人;他們之間是同盟關係;是互相利用;而蒲山公可供利用的價值並不能給楊玄感以實質性的幫助;再加上雙方分屬不同的利益集團;所以楊玄感無論如何都不會把最核心的機密告訴他。”
李珉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我們是否把這一機密告之蒲山公?”
李風雲看了他一眼;笑了起來;“你想把他拉過來?”不待李珉回答;李風雲就搖了搖頭;“蒲山公的確才華橫溢;但他沒有經歷過戰火的錘鍊;也沒有經歷過生死磨難;所以眼高於頂;雄心萬丈;而這也是他和楊玄感的共性所在;但同樣因為如此;他們對這場兵變、對未來都充滿了美好的幻想;他們絕無可能像你和你家大人一樣對現實世界有著深刻而清醒的認識;你們知道自己只有唯一的選擇;而他們並不認為自己已經走投無路。”
李珉第一次聽到李風雲評價李密其人;但這一評價很是出乎他的預料;讓他頗感驚訝;“蒲山公是山東人。”言下之意;蒲山公也是山東豪門趙郡李氏的分支之一;也屬於山東貴族集團;你們的基本利益一致;關鍵時刻當然要努力爭取合作;而不是互相算計互相利用。
“嚴格意義上來說;蒲山公應該是山東籍的關隴人。”李風雲鄭重其事地糾正道;“就如你和你家大人;是隴西籍的河北人。”
李珉啞然無語。李風雲的這種說法很新鮮;但事實的確如此。
“你們的存在;對緩和關隴人和山東人之間的激烈衝突非常重要;不可或缺;這決定了你們在朝堂上的地位和權勢;但凡事有利就有弊;你們始終站在風口浪尖上;成為眾矢之的;稍有不慎就會被狂風暴雨席捲而去。”李風雲繼續說道;“十幾年前蒲山公風華正茂;正準備一展宏圖;結果被一個大浪捲走了;為此他臥薪嚐膽;矢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