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參加第三次東征,所以東征戰場上如果出現了與齊王、白賊等相關聯的不可預料之變故,則安東承擔全部責任。
李風雲暗自吁了口氣,一直高懸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了。
至此為止,李風雲的目的已經達到,他殫精竭慮想盡一切辦法,終於如願以償地拿下了安東軍權,但這是有條件的,而條件就是裴世矩的政治生命,如果李平原和安東大軍有任何危及到聖主、中樞乃至中土利益的不軌舉措,裴世矩及其所屬勢力必將付出巨大的、難以估量的甚至是全軍覆沒的代價。
裴世矩為何要接受李風雲的脅迫做出這種犧牲?
李風雲一目瞭然,裴世矩不是為了個人感情冰釋前嫌,也不是為了補償當年決然拋棄李平原的過失,而是為了打贏南北戰爭,只要中土在目前這種困境下守住長城防線,甚至擊敗突厥人的入侵,就能保證中土利益不受損失、保護中土的統一大業和保護千千萬萬中土平民免遭塗炭,如此聖主和中樞就能逆轉危局,力挽狂瀾,他裴世矩個人也能保全既得利益。
當然,至於李平原和安東大軍的生死存亡,就不在裴世矩的考慮之中了。中土招撫安東是為了什麼?聖主和中樞向出塞叛賊妥協是為了什麼?裴世矩向李平原低頭又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吃幹榨盡這股新興力量嗎?所以李平原和安東大軍如果戰死於南北大戰的戰場上,那是死得其所,對大家都有好處,反之,將來必定是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秋後一定要算帳,不但聖主和中樞要清算,他裴世矩也要清算,否則如何摧毀套在他脖子上的“政治絞索”?
裴宣機看到李風雲面無表情、無動於衷,而預想中的李風雲欣喜若狂、叩頭跪拜、感激涕零、師徒言和的畫面一個都沒出現,這讓他非常吃驚,很憤怒,感覺匪夷所思。自家大人做出如此巨大犧牲,李風雲竟然連個謝字都沒有,豈有此理!
“這依舊不能滿足你的**?”裴宣機面如寒霜,不加掩飾地冷哂道,“你依舊妄想做個松漠之王?”
李風雲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不予理睬,然後衝著高踞上座的裴世矩躬身一禮,平靜說道,“某會兌現承諾,希望明公亦能信守諾言。”
“兌現承諾?”裴宣機手指李風雲,厲聲質問道,“你能兌現什麼承諾?你知道你將來要兌現什麼承諾嗎?”
李風雲望著裴世矩。裴世矩神情漠然,一言不。
李風雲轉頭望向裴宣機,一字一句地說道,“某從未背叛中土,即便某被中土拋棄,亦無怨無悔,誓死相報。”
“你沒有背叛中土?”裴宣機怒極而笑,“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你是白賊,是中土第一反賊,你還敢說你沒有背叛中土?”
“某從未背叛中土。”李風雲沒有理睬裴宣機,而是再次望向裴世矩,盯著裴世矩的眼睛,鄭重其事地說道,“某過去忠誠中土,現在忠誠中土,將來亦會忠誠中土。”
裴宣機怒不可遏,剛想出言責叱,卻看到裴世矩輕輕點頭,竟然對李風雲的話做出了回應,頓時一愣,慌忙又把嘴巴閉上了。
裴世矩稍作沉吟,問道,“若召你東征,是否盡力?”
李風雲躬身應道,“只要明公親自坐鎮安東,某將傾盡全力。”
“傾盡全力?”裴世矩有質疑之意。
李風雲微微一笑,“十萬大軍遠征高句麗。”
“十萬大軍?”裴宣機吃驚了,根本不相信,“你敢做出承諾?”
裴世矩衝著裴宣機搖搖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某可以保證安東的安全,但某更要保證南北大戰的勝利,所以,你給某一個理由。”
顯然,裴世矩並不認同安東十萬大軍遠征高句麗,但李風雲又不可能信口胡說,這裡面必有玄機。
李風雲毫不遲疑地問道,“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