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這些速寫的紙筆留著陸炎應該也用不了。

走到門口，程封轉身，陸炎站在他身後。

「本來想問你這些多少錢的，不過我想那張畫送給陸總了，就算是值這些錢了吧。」

「要是陸總覺不值，那麼就當這次的買賣虧本好了。」

程封年齡上都算是陸炎的小輩一代了，可在陸炎面前，他並沒有太過把這人當成是權勢滔天的富一代，更多的是將對方當成是友好的朋友那樣對待。

對方這樣的態度，也是陸炎更加想要看到的。

起碼他不希望看到男孩對他膽怯，和畏首畏尾。

「虧本？」

「不，我不這樣覺得，這些不值錢，你的畫是無價的。」

這樣的評價對於程封而言，算是很高了。

程封把舌尖滾動的謝謝給稍微壓了下去。

今天和陸炎說了太多謝謝了，估計再說下去，對方也就會不開心了。

「那我去隔壁了。」

程封轉身就走，身後一道視線好像始終都凝注在他身上，哪怕他到了房間裡，那道視線也如影隨形般。

靠在門後，不是立刻就走到床邊，程封后背輕輕貼著房門，他抬起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位置。

咚咚咚，他像是都能聽到心臟跳動的聲音，耳邊心跳如同炸響。

陸炎走到書桌邊，桌子上還有一些鉛筆的灰燼，手指抹過，指腹上一點點灰暗。

如果沒有這次的遇見，他想自己不會這樣認識到自己的內心。

第一次喜歡一個小孩，比自己小太多，都不用問小孩具體年齡，陸炎都知道小孩最多不過二十。

陸炎轉頭，眼睛看向落地玻璃窗外面，可以看到男孩進入的房間，房門已經關上，看不到裡面小孩在做什麼，陸炎卻還是忍不住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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