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忍不住高喊了一聲,“削哥,就算是死,我們也值了。”
“現在說這種喪氣話,沒出息,兄弟們,雖然我們拿命在賭,可我告訴你們,只要我們豁出去,沒什麼好怕的,就連閻王爺也不敢輕易派人來收咱們,越是怕死,只會死的更快,你們放心,這一次,盟軍跟咱們沒完,我陳削,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血債血償,一定要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你究竟要做什麼?”華雄徹底被陳削搞懵了,難道要仗著不怕死的鬥志跟盟軍在水裡‘拼’嗎,不過細一想,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盟軍都不習水性,就算是孫堅,他的兵卒也多是在魯陽潁川一代招募的新兵,可以說,這一次,陳削更像是藉助汜水洪流,跟盟軍拼‘消耗’,看誰豁的出去。
陳削笑了笑,並沒有回答華雄,而是扭頭看向高順,兩人之間,雖然沒有任何言語的交流,可高順,卻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渡河之後,陳削果然說到做到,立馬帶人在堤壩上掘挖了起來,可把站在對岸不敢下水的袁術給嚇壞了,“快,趕緊叫援兵,讓他們全都過來。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拼命渡河。”
紀靈等人拼死渡河,付出了近兩千人的代價,總算是渡了過去,可是,陳削的兵,見勢不妙,卻全都溜走了,紀靈只好繼續領兵追趕,可是,轉過天來,陳削故伎重施,再次率軍渡河。
“陳削,你玩我?”紀靈氣的欲哭無淚,有這麼幹的嗎,可是汜水河在洛陽附近綿延幾十裡,陳削隨便選個地方渡河,紀靈還不能不追,一旦不追,這小子立馬就帶人掘堤,實在太損了。
援兵越來越多,甚至到最後,乾脆從兩岸同時追擊陳削,可即便這樣,陳削的兵,依舊來去自如,就算兩岸同時出現盟軍,陳削立馬會順江而下,重新選擇別的地方渡河上岸。
除了留下七萬盟軍圍堵周倉等人,剩下的盟軍全都被袁紹派往了汜水兩岸,登岸之後,陳削的兵,在山中林間,如履平地,遊刃有餘,在河中,他們不懼生死,而且,隨著渡河次數越來越多,陳削的兵雖然也越來越少,可他們,水性卻越來越好。
盟軍幾次三番,被陳削耍的團團轉,近半個月的時間,陳削足足渡河七次之多,單單盟軍落水溺死的就不下兩萬人。
當然陳削的四千兵,這個時候,也只剩下了一千人。
陳削愣是從毗鄰黃河的渡口處,一路引著盟軍來到了汜水關附近,雖然阻止了陳削掘堤,可袁紹等人連番在林間堤壩上圍追堵截陳削,不但累的暈頭轉向,也全都恨的咬牙切齒,這裡沒有半點平地,連續半月下來,就連袁紹都足足瘦了一圈,在林中鑽來鑽去,身上也不知劃破了多少血口子。
“哼,前面就是汜水關,看你還往哪裡逃?”見陳削被逼到了汜水河的盡頭,袁紹總算長出了一口氣。
陳削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帶著剩餘的一千義軍衝向了汜水關,十幾萬盟軍也隨後緊追不捨。
被陳削在汜水河繞了這麼久,盟軍兵將,全都又乏又累,幾乎都要虛脫了。汜水河兩岸,山嶺相連,崎嶇陡峭,沒有一處平地,兩旁又全是叢林,袁紹擔心陳削真的掘開汜水,連番催促盟軍加速追擊,這下倒好,所有人,都跟在陳削的屁股後面,又是鑽樹林,又是渡河,又是翻山越嶺,除了溺死的那兩萬人,剩下的這些人,就算走路,幾乎也都沒了氣力。
“真是可惜了。”見陳削帶兵衝向了汜水關,曹操禁不住一聲長嘆,雖然他不希望陳削掘堤放水,但是,作為善於統兵作戰的曹操,設身處地的站在陳削的立場上,還是覺得可惜,若是真的能掘開汜水,不能保證陳削有希望逃離昇天,至少,能拉上不少盟軍墊背,想要一舉全殲盟軍,根本不可能。
的確如此,陳削在汜水河畔決堤,盟軍也被引了過來,就算掘開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