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曹操困在冀州無計可施,沮授算是認可了陳削的實力。
“你是說跟曹操罷兵言和?”既然沮授想讓冀州免遭戰火,陳削自然猜到了沮授的意思,。
沮授點了點頭,“罷兵言和,對我們彼此都有利,至於說曹操回到兗州跟呂布如何廝殺,那與我們無關,趁機少帥正好得空修養民生積攢力量,如若不然,兩家縱然拼個魚死網破,除了百姓遭殃,少帥將一無所得。”
“先生請上座。”陳削忙將沮授讓到正座,自己則躬身侍立在一旁,看起來倒像個聆聽老師訓導的學生一樣。
沮授欣慰的點了點頭,雖然陳削粗莽,至少也懂得尊重自己,能以禮相待,這很難得。
“那我是不是要讓陳宮離開呢?”跟曹操罷兵,那自然就得跟陳宮說‘拜拜’了,。
沮授卻搖了搖頭,“非也,我們就算做出了決定,也不能這麼急迫的答應曹操的請求,否則,很難獲得應得的籌碼,兩軍交戰,既然要和談,誰佔據主動,誰才最得利,現在嗎?我們想撤兵,但是曹操心裡更急,接下來,適當的再添把火,要讓曹操急的再厲害些,這樣事情就好辦多了,讓陳宮進來,我想見他一面。”
結果,接下來的一幕,沮授徹底進入了角色,愣是一番唇槍舌劍,勸說陳削跟陳宮達成了結盟的意向,兩家暫時互盟,陳削繼續死守官渡,無論是趙雲還是張頜,絕不能讓曹兵現在進入兗州。
呂布現在兵強馬壯,幹嘛不自己出兵把官渡奪過來呢?
雖然官渡是古往今來兵家必爭之地,對呂布來說,的確應該握在自己的手中才最有利,但,有個前提,他就算能從陳削手中奪過來,必然也得面臨曹操的攻伐,對呂布來說,傷亡必然不小。
現在他只需繼續搶佔地盤就足夠了,何況,正是因為陳削手裡攥著官渡,呂布才會跟陳削商量結盟的事,官渡對陳削來說,就是他的底牌,是呂布和曹操的命門,他絕不會隨意的讓給任何人的。
“跟呂布結盟,先生你這究竟是幹什麼?我怎麼越來越糊塗了。”陳宮前腳剛走,陳削就迫不及待的拉著沮授問了起來。
沮授道“呵呵,陳宮這人很聰明,他知道我們早晚會跟曹操罷兵的,但是,只要一天不罷兵,對呂布就是好事,我們要爭取和談的籌碼,陳宮卻不得不幫我們,至於怎麼幫,少帥很快就會知道了。”
見陳宮從城中出來,張遼忙翻身下馬,“怎麼樣了,軍師?”
陳宮叮囑道“文遠,你帶著你的人留在官渡,陳削答應兩家結盟,我們也該表示一下誠意,但是,必須多加小心,這僅僅是暫時的,曹操還是會領兵進入兗州的,能撐一刻是一刻,至少,兗州的局勢,我們佔據上風,曹操來的越遲,我們越是有利。”
“我明白了,軍師,你儘管放心,文遠知道該怎麼做。”雖然陳宮沒有把話說透,僅僅是蜻蜓點水的點撥了一下,但是,張遼略一思量,頓時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跟曹操開戰,這是不可避免的,既然陳削想要增加籌碼,張遼正好幫他們好好收拾一番曹家兵將,日後就算兩軍對壘,也算是提前削弱了曹操的實力。
“什麼?少帥,你答應跟呂布結盟了?”
陳宮高高興興的走了,前腳剛走,張遼就領兵進入了官渡,程昱得到訊息後,可急壞了,趕忙來找陳削,陳削連聲致歉“對不住了程先生,你回去告訴曹公,我是不會撤兵的,當日離開遼東的時候,我就說過,就算拼至最後一兵一卒,我也絕不會罷兵。”
“這…”程昱心中一慌,頓時亂了神志,整個人昏昏噩噩,連怎麼出的官渡,他都不知道。
送走程昱之後,沮授伸手指了指地圖上的白馬關:“少帥,兵貴神速,趁曹操來不及反應,馬上奪取白馬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