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小姑娘。”他立即吩咐小二將狼牙牽走,狼牙對小二支牙狂吠,嚇得小二不敢靠前。
月含羞摸著狼牙輕輕地在它的耳邊道:“狼牙,乖,就一個晚上。”狼牙發出不情願的聲音。“狼牙,我也捨不得你呀。乖,就一個晚上,乖,乖。跟那個哥哥去,乖,乖。”月含羞這麼一說,狼牙這才不支牙狂吠,但小二還是不敢牽。狼牙個頭很高,又很大,牙齒很鋒利,看見了就害怕,誰敢靠近。月含羞讓小二在前走,狼牙跟著去。
羅絮走過來對月含羞道:“我來牽你上樓。”
月含羞推開她道:“不!我自己能照顧自己。”羅絮往後一退,正撞進南門飛的懷裡。
南門飛看著月含羞,心裡不由暗自想:“好個倔強的丫頭。月含羞,月含羞……”他的心裡不斷地念著這個名字。
羅絮跟著上樓,南門飛走過店主的面前,兩個人打了一個照面似的,點了點頭。
這個沒有狼牙在身邊的夜晚顯得特別地漫長,月含羞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從前,沒有狼牙的時候,自己一個人也是這麼過來。可是現在,她老覺得不安。狼牙是醉傲峰的戰犬,狼牙在身邊就好像醉傲峰在身邊一樣。正因為這個原因,月含羞無論遇到什麼困難或危險,她都能談笑自若。她似乎相信總會化險為夷,似乎醉傲峰在暗中保護她一樣。狼牙不在身邊,她覺得自己象失去了一件保護符一樣不安,怎麼也無法安然入睡。就在這個時候,月含羞聽到了打雷的聲音,還聽到窗外颳風下雨。山野裡的夜特別地涼,如果下大雨,風會侵骨。月含羞擔心起狼牙,她從暖被窩裡爬了出來摸著走出門,沿著樓梯前行。
與此同時,有一個黑影慢慢地靠近了月含羞的那間房間。那個人拿出一個小竹管,小心地往裡面吹迷煙。月含羞的耳朵非常靈敏,加上狼牙,平常想靠近她再點穴是不可能的。現在狼牙不在,用迷煙最好。
月含羞開啟大門,外面風雨交加,她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衣衫。雨水打在她的身上,凍得她渾身發冷,面頰發紫。她一不小心被石頭絆倒跌進泥坑裡。這一幕,她感到彷彿又回到了那個風雨之夜。在眼前,在耳邊,她清楚地聽到邢雲與醉傲峰擁抱、親吻的聲音。月含羞的眼裡流出了眼淚。大哥哥關心的人只許是她,醉傲峰抱住的人只能是她。她是個狼孩,無論怎樣改變都依舊保留著一點狼的影子,她有著狼的霸道與野蠻。
黑衣人小心摸進月含羞的房間,漆黑裡靠近床,卻發現床上空的。
在雨裡的月含羞摸著叫道:“狼牙!狼牙!你是我的狼牙!我什麼也沒有了,你怎麼也離開我!狼牙!狼牙!”
在馬棚裡的狼牙豎起耳朵聽到主人的呼喚,立即有精神地竄了起來。一邊狂吠一邊奔向月含羞。狼牙這麼一吠,便驚動了店裡所有的人。許多人都推開窗戶看發生了什麼事。
黑衣人聽到動靜,趕緊離開。從月含羞的房間裡出來之後趕緊進了南門飛的房間。羅絮披著衣服開啟門,看到黑影一閃,就不見人影。她也沒留意,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黑衣人關上門,心裡不由想:“唉——就差那麼一點點……”
羅絮衝出客棧,看到月含羞摟住狼牙的脖子咯咯咯地開心笑著。她急道:“月姑娘,你大哥哥說過,如果你淋雨就會高燒不退。快,快回來。”她打著傘衝到雨裡。
月含羞緊緊地摟住狼牙道:“沒有狼牙我睡不著。我要陪狼牙!你們不準狼牙進去,我就陪狼牙到馬棚裡。”剛說完,人就暈暈要倒。
南門飛從人群裡鑽出身來道:“這可使不得!”他衝上前一把扶住月含羞。
月含羞迷迷糊糊地道:“我要陪狼牙,我要……”
“月姑娘!”南門飛立即抱起月含羞奔回客棧。
狼牙也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