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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幾乎隱約難見的修長劍眉,也自深深皺在一處。“他究竟有何心事呢?我讓他做的,亦並非什麼困難得難以做到的事呀?”

管寧心中正自暗地尋思,吳布雲卻又冷冷說道:“妙峰山離此已不遠,未至彼處之前,我卻有幾件事要告訴於你。”

他一清喉嚨,神色忽地變得十分鄭重,緩道:“妙峰山雖是一代名醫所居,卻實無異於龍潭虎穴,你我此去,不但吉凶難料,而且是否成功,亦未可知。就憑你身上的這點武功,要想見到此人之面,實在是難如登天,就算是我,哼,也只有三分把握,你切切不可將此事看得太過容易。”

管寧緩緩點了點頭,心中卻大感驚異,暗忖道:“醫者仁心,本應以救人活命為天職,他卻又怎地將之說得如此兇險。”

卻見吳布雲似乎暗中一嘆,目光遠遠望向昏暗蒼彎的盡頭,又道:“你並非武林中人,當然不會知道江湖上此刻表面看來平靜,其實卻已掀起一陣巨浪,武林中各門各派,甚至一些久未出山行道的掌門高人,也都紛紛離山而出,這為了什麼,我不說你也該知道。”

管寧心中一動,脫口問道:“難道就是為了四明山莊中所發生之事?”

吳布雲冷“哼”一聲,道:“正是,而且我還要告訴你,你車中之人,此刻已成了武林中眾矢之的,至於閣下嘛——哼,也是武林中人極欲一見的人物,其中尤以終南、羅浮、武當、少林,以及太行這些門派,各有門人死在四明山莊之中,自然更不會放過你們。”

管寧心頭一懍,變色道:“為什麼?”

“為什麼?”吳布雲低喝一聲,突地冷冷苦笑起來,一面說道:

“武林中誰不知道四明山莊中傷殘的武林高手,個個俱是死在你手中那個魔頭的手中,不說少林、武當等派,與此事有著切身的關係,便是點蒼、崑崙等派,也都將挺身而起,為此事主持公道,此刻兩河一帶,早已成了風雲聚會之地,你車中那人武功雖高,但是他能抵擋得了天下武林高人聯手嗎?”他笑聲一頓,突地長嘆一聲,又自垂下目光,沉聲道:“我此刻將你等帶到妙峰山求醫,此事若被江湖中人知道,只怕我也難逃——唉,”他朗聲道:“前面青帘掛起,容我先謀一醉,再去妙峰山如何?”

管寧揚鞭跟去,心中思潮又如潮而生,他倒並非因為聽了吳布雲的話因而擔心自己的生死安危之事,而是擔心自己不知能否將四明山莊中所發生之事的真相揭開,此事直到此刻,仍然是隱沒於五裡霧中?連一絲可以追尋的線索都沒有,他暗中低語:“那突然失蹤的蓋碗到底是誰偷去的?六角亭中突現怪異老人,到底是誰,獨木橋前的暗器人影,是否峨嵋豹囊?白袍書生是何時何地中的毒?

所中之毒,及是何人所下?”

這些摹除了那白袍書生或可為他解答一二之外,便是誰也無法解答,而這白袍書生偏又失去記憶,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他長嘆一聲,抬頭望去,酒家已經到了。“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他大步走進酒家,卻跟跪走了出來,撲面的寒風吹到身上,已不再能令他感到寒意,回首一望,吳布雲蒼白的面色,此刻已變得通紅,兩人在這小小的酒鋪中,一言不發地各自喝了一些悶酒,此刻心中卻已熱血沸騰起來,喝酒的時候,這兩個衣衫檻樓的少年,自然不會受到青睬,吳布雲安之若素,管寧卻是生平第一次遭受如此冷淡的滋味,因之他離去的時候便擲出一錠白銀,令店小二震驚和巴結。此刻他大步走到車旁,突地大聲道:“吳兄,方才你對我說了幾句話,此刻我也要對你說幾句——”他亦自一清喉嚨,朗聲又道:“第一,我雖不知道公孫前輩怎樣受的傷——”吳布雲冷“哼”一聲,介面道:“公孫前輩所受的傷便是因為他心痛手足之傷殘,憤而和那魔頭拼命,真氣大大受損,風寒浸體,再加上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