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藏著一些秘密,而這秘密卻與昨夜之事有關?”可是他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將一串制錢和一件牽涉極廣的武林恩怨聯想到一處,只有緩緩點了點頭,滿心疑惑地答道:“不錯,這串制錢正是串以黃繩,但只有十餘枚而已。”
目光轉處,卻見面前所站之人,個個俱都喜動顏色,生像是這串制錢比那明珠珍寶還要珍貴得多。
藍雁道人的手指,緩緩落下,落在腰間的劍柄上,目光瞬也不瞬地望著管寧,沉聲說道:“這串制錢干係甚大,放在施主身上定必不甚方便,還是請施主將之給貧道。”
於謹、費慎同時大聲喝道:“且慢。”
藍雁道人冷“哼”一聲,目光斜睨道:“怎的?”本已握在劍柄上的手掌,似乎握的更緊了些。
另三個藍雁道人雖仍一言不發,但神色之間,也已露出緊張之色來。
於謹乾笑一聲,道:“道兄玄門中人,這串制錢,依在下之見還是交給在下的好。”
藍雁道人目光一凜,突又仰天狡笑起來,一面大笑道:“人道於謹、費慎向來做事很是謹慎,但我此刻看來,卻也未必。”
於謹、費慎俱都是面色一變,伸手隱在背後,向後面的綵衣大漢們,悄悄做了個手式,這些綵衣大漢便亦一起手握劍柄,目光露出戒備之色,生像是立刻便要有一番劇鬥似的。
卻見藍雁道入笑聲候然一頓,面上便立刻再無半分笑意,冷冷又道:此時此刻此地,無論在情在理在勢,閣下要想得這串‘如意青錢’,只怕還要差著一些,我看,閣下還是站遠些吧。”
這本來說起話來,和緩沉重,面上亦是滿面道氣的道人,此刻笑聲如泉,一笑之下,不但滿面道氣蕩然無存,說話的聲調語氣,竟亦變得鋒利刺人,管寧冷眼旁觀,只覺他哪裡還像是個出家的道人,簡直像是佔山為王的強盜。
他心中正自大為奇怪,卻聽於謹已自冷“哼”一聲,厲聲道:“只怕也冤未必吧!”手腕一翻,始終隱在肘質的長劍,便隨之翻了出來。
幾乎就在這同一剎那之中,管寧只聽得又是“嗆啷”數聲,龍吟之聲不斷,滿眼青光暴長,四個藍衫道人,竟亦一起撤出劍來。
六柄長劍,將管寧圍在中央,管寧劍眉一軒,朗聲道:“各位又何必為這串制錢爭執,這串制錢,本非各位之物,在下也不擬交給各位。”這正直磊落的昂藏少年,此刻對這於謹、費慎,以及這些藍雁道人的貪婪之態,大生厭惡之心,是以便說出這種話來,卻全然沒有考慮到自己雖具武功,又怎是這些人的敵手,人家若是恃強硬搶,自己便連抵抗之力都沒有。
他就說話的聲音雖極清朗,哪知人家卻生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又便是他所說的話,根本無足輕重,是以雖然聽在耳裡,卻未放在心上。
只聽藍雁道人又自冷冷一笑,以及他們身後的五個綵衣大漢身上一掃,一字一字地玲冷說道:“我由一至五,數上一遍,你們若不應聲退後十步的話,哼哼!”
第三章 如意青錢
藍雁道人“哼”聲一頓,便自冷然數道:“一——二——”目光轉註到自己劍尖上,再也不看別人一服,哪知他“二”字尚未數完,於謹突地大喝一聲,手腕一引,劍尖上挑,刷地,又電也似地斜劃下來,帶起一溜青藍的劍光,斜斜划向他持劍的手腕,劍勢如虹,奇快無比。
就在這同一剎那裡,費慎腰身一弓,一起,筆直地撲向管寧,他身後的五條綵衣大漢,同時拔劍,同時縱身,同時出劍,五道青藍的劍分別剁向另三個藍雁道人。
這七個來自羅浮的劍手,不但身手快得驚人,而且時間配合得更是佳妙,顯見得“羅浮綵衣”能夠名揚天下,並非幸致。
哪知他們身手雖快,這武當掌門座下的四大護法,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