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腫脹的眼皮,記憶不受控制地在腦海里亂轉,莫名的就想到了初二的時候。
那時爸爸剛過世沒多久,舒琰全面接管了公司,每天忙得焦頭爛額,常常晚上回到家之後,盛棲池就已經睡了。
有陣子流感肆虐,盛棲池也被傳染了,舒琰還在加班,她一個在醫藥箱裡翻找了幾片感冒藥吞下,便蒙頭睡了。等到舒琰回來時,她已經燒得渾身滾燙。
再醒來時是在醫院,舒琰就在病床邊守著,一隻手握著手機,眼皮昏沉地半闔著,她的手指輕輕一動,舒琰立刻便看了過來。
「不舒服怎麼不跟媽媽說?」舒琰皺著眉問她,語氣卻還是溫柔的。
「沒有不舒服。」盛棲池撒謊,「我都沒感覺。」
「難受嗎?」舒琰摸了摸她還發燙的額頭,「餓不餓?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晚餐沒吃,其實她胃裡已經空得發疼了,卻看著舒琰眼裡的紅血絲輕輕搖頭:「不餓,我想睡會,媽媽,你也睡一會吧。」
舒琰笑著說不困。
後來,她病好了,舒琰卻也發燒了。
盛棲池半夜起床喝水,看到她一個人坐在客廳裡吃退燒藥。
第二天,舒琰照常去了公司,她也裝作毫不知情。
好像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她們習慣了彼此隱瞞,報喜不抱憂。
曾經保護他們的那個男人走了,她們都想為彼此撐起一片天。
十七歲了,即將觸控到成人世界的大門,盛棲池自信地以為她已經足夠堅韌,勇敢,可以獨當一面了。
可到了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竟然這麼脆弱、膽小、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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