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是檢查他們的手銬有沒有鬆動。後來一個小警察看到小三的手都紫了,才鬆了鬆他的手銬,大大地幫了小三一把,把個小三感激地想抱那小警察叫爺爺。
這就是人性的魅力,無怪乎“一切不人性的東西都必將被淘汰”。一個國家是這樣,社會也是這樣,企業就更是這樣。
終於一抹旭日紅霞伸殿出萬道光芒,他們終於熬過黑夜,再次看到生命的陽光。不過被綁了一夜,他們巳是極度疲乏,站在那兒也可以夢遊神州。
九點一刻,鬱紹夫和龔桐兩人站到了陸義和小三的面前。象是欣賞被自己套住的獵物一樣興趣盎然的看了好一會兒。龔桐還揪住小三的頭髮使勁的左右搖晃,痛得小三“哎呀!哎呀!”直叫喚。
在他們眼裡,虐待嫌犯是一種很暇意的事,可以說是一種享受,看著在自己手下痛苦掙扎的獵物,那種快感比做愛還爽,有什麼比隨意支配一個人的喜怒哀樂來得更有滿足感,而且還是合法的狩獵,持有國家頌發的專獵這世界上最卑賤的物種——人的狩獵證。
人類其實是一個最具原始特性的動物,貪婪地索取、無恥地佔有,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無所不用其極,越是文明進化就越彰顯獸性的本質。
玩弄夠了,就把小三提溜進了審訊室,開始例行公事。不過鬱紹夫這個刑警隊長不去充當主審,卻讓龔桐做了主審,屈從自己做了記錄員。
小三平素看起來嘻嘻哈哈,沒個正經,對什麼都滿不在乎。但是還未進審訊室腿就在抖,全身直哆嗦,好象十冬臘月掉進冰窟窿剛撈上來,進去之後反應更加強烈,很久都還沒有恢復過來。
這是正常的現象,一種長期以來政府在老百姓心中形成的強烈地政工惡果,“政治掛帥,政治第一,一切以階級鬥爭為綱”等等教條下反攻倒算的結果,也是文化大革命以來人們對政府國家機器血腥理政的一種天然的畏懼。這可以說是一個國家的悲哀,更是民族的不幸。
如果你不是一個牢油子的話,對於警察那是有一種天然的敬畏,第一次能在審訊室坐穩就算是條漢子,何況還是犯了天大的事正押審呢?
很快審訊就完了,鬱紹夫將筆錄拿給小三看,並且要他在末節空白處簽上“以上內容看過屬實!”字樣,簽名處加蓋了手印。裝進了自己的公文包裡。
小三傻糊糊地沒有細看就在鬱紹夫的催促下籤了字畫了押,完全沒有對負責我們安全的人民警察有半點懷疑。絕大多數的老百姓還是一如既往的願意信任給他們帶來新生活的黨和政府的。當然這裡面也有一夜未睡疲累不堪的因素。此時的小三就只有躺下好好睡一覺這一個要求。還有一個因素,那就是
龔桐又把陸義帶進了審訊室,錄口供的過程很快就完成了,鬱紹夫同樣將筆錄拿給陸義看了,並催他簽字蓋手印。
陸義總感覺哪裡有問題,又一時想不出是哪裡有問題,只有在鬱紹夫的引領下,畫上了自己的恥辱的一筆。因為他犯了和小三一樣的毛病,在無產階級專政面前失去了應有的理智,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都只是剛滿二十的毛頭小夥,根本沒有什麼社會經驗,再者迫於專政與犯罪這兩重壓力下,犯錯是必然的,何況還有人故意設下圈套讓你鑽。
審訊完畢,鬱紹夫顯得特別的輕鬆,拜託龔桐將他們押到看守所,自己則選了個視野開闊的地方,耐心地等待任忠明帶任小生來投案自首。
『24』第七章:走進煉獄
龔桐押著小三、陸義上了車,直奔無妄嶺看守所。
小車一直開到看守所辦公室門前方停住,龔桐剛跳下車,一個矮胖的中年婦女從裡邊出來,迎上他。那高跟鞋的鐵掌有節奏的敲擊著地面的磚石,短短的小腿支撐著龐大的身軀,似一座矮塔一步步搬出了辦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