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請大家到“醉仙樓”去飽餐一頓,大家又怎能不欣喜若狂呢?自然,對於這位六小姐滿是感激之心,做起事情來也格外賣力起來。
傅清玉笑笑,看來銀子用得好的話,真的能使大家都開心的。她也不太計較銀子的花銷,反正這銀子總是賺得回來的。再說了,她的原則一直是,銀子總是賺得回來的,也不要太苛刻自己,人生苦樂,及時行樂。
當然,為了能逍遙自在,及時行樂,這銀子還是必須得儲備一些下來,以備應急之用及跑路的費用。
回去的時候冬蕊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她一直擔心著二弟一家的生計,不想這位六小姐一下子就解決了她的難題。對於這位六小姐,她的心裡又多了幾分感恩與敬佩。
晌午很快到了,傅清玉畢竟是未出閣的小姐,不好出頭,便讓田二夫婦代勞,在“醉仙樓”代為招呼作坊裡的一幫人。冬蕊則過去幫忙打點一下。
晌午過後,冬蕊從“醉仙樓”回來了,笑得更是開心,傅清玉給她拿去付賬的二百兩銀子分文未動地拿了回來,看得傅清玉十分訝異。
“冬蕊,這銀子,那家酒樓的老闆不收嗎?”傅清玉納悶道。
“店老闆說不收的。”冬蕊呵呵直笑。
“為什麼?”傅清玉更納悶了,“難道今天是京城所有酒肆大赦天下的日子,所以分文不收?”
冬蕊笑道:“哪有這樣的好事而且,這大赦天下的事情,也只有皇帝才有的特權呀。”
“那麼說,這醉仙樓的老闆是你的親戚?”這回是冬梅問道。
“呵呵,即使是親蹙,也不能做這樣的虧本買賣吧。況且,又不是什麼小數目。”冬蕊呵呵笑道,“真是越猜越不著邊際了,還是我說了吧,這頓飯,是趙二公子請的。”
“趙子宣?”傅清玉訝然地看著冬蕊,“你們在酒肆裡遇到了趙二公子?”
“結賬的時候並沒有遇到他。”冬蕊笑道,“我們今天的菜餚十分豐盛,很多是我們沒有點的東西。問了店裡的夥計,夥計說是有人送的。等吃過飯後,我琢磨著起碼得一二百兩銀子,到前臺結賬,那個老闆的頭擺得跟撥浪鼓似的,死活不肯收我們的銀子,說是他們的老闆吩咐過了,這頓飯錢免了。”
頓了一下,冬蕊又道:“後來我們追問他們的老闆是誰,問了許久他們才悄悄告訴我,他們的老闆就是趙二公子,這家酒肆,就是趙家的產業。”
“這畢竟是趙家的產業。”傅清玉沉吟道,“待會還是把銀子送過去吧,免得趙二公子難做。”
冬蕊搖搖頭道;“趙二公子哪裡會在乎這些銀子?後來我們出去的時候,看到他就在附近一個雅間與幾位秀才模樣的人在吟詩喝酒呢。我看到他身邊的小廝阿海站在外面,便拉他過來,把銀子給他。阿海說,趙二公子在櫃檯上放了一張五百兩銀子的鴻通櫃坊的憑信,一早就把我們的飯錢算進去了。他還說,這是二公子早早就交待了的。”
傅清玉翻翻白眼,這位趙子宣,怎麼動不動就讓她欠他的人情呢?
要是欠得太多,還不起的話,那不要她拿自己去抵債?
這樣的想法毫無前兆地從腦海中一閃而過時,傅清玉呆了一下,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的?
臉上驀地有些發燒。
“小姐,這個應該怎麼辦?”冬蕊揚了揚手中的鴻通櫃坊開出的憑信。
鴻通櫃坊是京城最大的一個錢櫃,擁有多個聯號。大額的銀子不方便帶在身邊的話,放在家裡又不安全,都可以存入鴻通櫃坊裡。京城裡發生大額交易的時候,通常不以現銀作交換,都執著櫃坊開出的憑信就可以成交,然後憑著憑信去支銀子,只認憑信不認人,所以也方便許多。
在臨近晌午的時候,傅清玉就是拿了櫃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