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正好那段日子傅老爺與梅姨娘,也就是現在的大夫人又回了孃家,林夫人與五姨娘都即將臨盆,府裡主事的只有傅老夫人。後來……”秋梅的眼睛開始出現一絲驚懼,“後來,那夥歹人衝了進來,再後來,殺戮開始了。”當時那個情形,真是叫一個慘呀。”
秋梅緩了一口氣,即使事隔多年想起當年那副慘狀,她仍然覺得心驚戰顫:“當時是夜裡,四處火光沖天。我與紅梅,還有幾個丫頭婆子護著夫人與五姨娘正準備退出去,那夥歹徒就衝進來了,為首的一個蒙面人直直朝夫人與五姨娘逼了過來,老夫人為了救夫人,攔在了面前,被一個歹徒用刀在身上戳了好幾個窟窿,當時就氣絕身亡。紅梅護著夫人與五姨娘從後門出去,她最後一個走,慢了一步,被燒塌的房梁打中了頭部,葬身火海之中。我與夫人、五姨娘慌不擇路,被那個黑衣人攔住,那個黑衣人根本沒有要放過我們的意思,伸出雙手,在夫人與五姨娘的後背各打了一掌,當時兩人都吐了血。我上前去阻攔,被那個黑衣人一掌打了過來,頓時昏了過去,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你也被那個黑衣人打了一掌?”傅清玉看著秋梅,猛然拉過秋梅的手,一邊把脈一邊問道,“你被那個黑衣人打了以後,醒來身子覺得如何?是不是氣血上湧,吐血連連?”
秋梅十分疑惑地看著傅清玉:“當時奴婢就是這種症狀,小姐如何得知?”
傅清玉終於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她微微搖頭,嘆了口氣:“難怪那藥的藥性如此猛烈,竟然是可以要人命的。”
“六姐姐,你在說什麼?”傅清敏奇怪地問道,“六姐姐,難道你猜出什麼來了嗎?”
傅二公子也回過頭來,以一副判研的目光看著傅清玉。
傅清玉並不急於解釋,轉頭看向秋梅:“秋梅姑娘,當時你咳血的症狀,應該持續有半年之久吧?”
秋梅再次把欽佩的目光投向傅清玉:“六小姐猜得很對,當時那一掌真是厲害,我足足喝了半年的藥,方才治好了那咳血之症。”
“世間竟有這麼厲害的掌法?”傅清敏訝然道,“不過,那個黑衣人為什麼要打傷我孃親與你的孃親,還有,連秋梅也一併打傷了呢?”
傅清玉冷笑道:“正所謂最毒婦人心,果然如此,竟然連這般歹毒的法子也想得出來。”
“六姐姐,你是說,這一切都是大夫人安排的?還有那個黑衣人……”傅清敏瞪大了眼睛。
“以大夫人的性子,此事必定是她一手策劃的無疑。她的心中早有除掉夫人與五姨娘的打算,當年的京城大亂,只不過促成了她早些完成她的計劃而已。”傅二公子的臉色十分嚴峻,“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黑衣人就是江湖上銷聲匿跡的玄冥掌的傳人之一。”
“二哥哥,玄冥掌是什麼?”傅清敏疑惑道。
“七妹妹,玄冥掌是什麼倒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威力。任誰被打上一掌,必定五肺受損,氣血翻湧,無法自抑。如果此時配以一些活血的藥物,那無異於一劑毒藥,加速受損部位的出血速度,即刻便能奪去性命。”傅清玉看看七小姐,凝重道。
“六妹妹說得很對。”傅二公子讚許地看著傅清玉,“沒想到你還知道這麼多。”
“沒什麼。”傅清玉謙虛道,“我以前在水邊村的時候,薛大娘在講到藥理的時候,跟我說的。”
傅清敏猛然醒悟過來,聲音顫抖道:“六姐姐,難道說……難道說當年我孃親與你母親親即將生產,本來身子已受損,再加上大夫人又將這味藥熬製給了她們喝,以至產生大出血,出現血崩……大夫人就是以這種方式害死我們孃親的嗎?”
傅清玉點點頭:“如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事實的真相應該就是這樣。”
傅二公子恨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