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他的世界煥然一新。而對她的思念,也如戶外的野草般,瘋長起來。
每天晚上,只要一閉上眼睛,他的腦海之中,便清晰呈現出她俏麗的容顏來。那雙如秋天的湖泊般明亮的雙眸,顧盼之間風姿卓然;那燦爛的笑顏,如春日裡熙暖的陽光,滌盡他心中的憂鬱與愁苦。
她總是那麼淡然,哪怕受了委屈也不悲傷,不哭泣,但這樣更讓他覺得莫名的心痛。
他不想再看到她再受到任何的委屈,他想時時刻刻,永永遠遠都在她的身邊,保護著她,呵護著她。
他不要這樣的遠離,他想緊緊地抱著她,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成為自己身體裡的一部分。
然後,順著她,寵著她,一直到老。
趙子宣低下頭,抿了抿嘴角,暗笑自己的不爭氣。這才幾天,怎麼就想成這樣了?
那邊,姜老太醫可沒閒著。別看這個老頭長鬚雪白,頭髮也是雪白的,但一臉的紅光,顯然精神矍爍得很。他一反老態龍鍾的樣子,一會兒轉到老太太前面,一會兒轉到老太太后面,靈活得像只猴子般。
突然,這個老頭興奮地大叫一聲:“這是薛家祖傳的銀針渡穴法呀,幾十年沒出現過了,我還以為失傳了呢?這會竟能在這裡看到……怎麼,薛紅英來了?”
屏風後面又傳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這一次,眾人的目光不是齊齊聚在傅月娥的身上,而是轉移到了傅清玉的身上。那裡面,羨慕妒忌恨,不一而論。
傅清玉很坦然地接受著眾人的注目禮,看著面前的傅月娥,唇角微微上揚。這下,她這個真品被當作贗品的不白之冤總算洗清了吧?
傅月娥的臉上顯出尷尬的神情,躲閃著傅清玉的目光,低下頭去。
傅政一臉欣喜的神色,看著姜老太醫,張了張口,小心謹慎道:“我有一個女兒,就是薛女官的關門弟子。”
“那個老頑固,肯收徒弟了?”姜老太醫十分訝然道,“我記得在宮裡的時候,有多少官家的女兒要拜在她的門下,她連正眼都不看一眼,更別說收徒弟了。我們勸她,再不收一個徒弟的話,這祖傳的銀針渡穴之法就要失傳了。她傲氣得很,說收徒弟得看眼緣,沒有眼緣的話,她寧願這門絕技失傳。真是一個老頑固”
姜老太醫連連嘆息幾聲。其實他是高興的,不過他喜歡用嘆息來表達。
他看向傅政:“傅老爺,恭喜你了,令媛真是有福氣,能夠拜在薛紅英的門下。這次還多虧了令媛,對老太太施這銀針渡穴之法,這不,老太太總算救過來了。要是遲上一個時辰,老太太恐怕就……”
傅政被嚇出一身冷汗,一邊用袖子抹汗,一邊點頭道:“老太醫說得對。”心裡面暗暗慶幸,幸好自己當機立斷,讓自己的六女兒前去替老太太診治,這才保住了老太太的一條性命。
一旁的趙子宣,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看來。這些年不見,這個丫頭的醫術倒是精進不少。
趙子宣不曾想到的是,他這一臉燦如晚霞的笑容,震憾了屏風背後多少美*女的心,在那些情竇初開的懷春少女的心中,激盪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我想起了,他是忠靖侯府的二公子趙子宣沒錯,就是他”屏風後的一個小美女小聲地驚撥出來。
“是他嗎?真的是他?麗珠,你有沒有看錯?”另一個稍大的美女看向方才那位小美女。
小美女嘟起嘴:“我怎麼可能看錯?上次在安國公府的時候,我去找明珠姐姐,就看到明珠姐姐與他並肩走了進來,一屋子裡的人都呆住了呢。”
稍大的美女忽然嘆了口氣:“趙二公子許久沒去寒江詩社了,我去求了幾次,都拿不到一幅趙二公子的畫作……”
小美女撇撇嘴道:“人家趙二公子是有正經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