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玉與傅清敏。姐妹倆坐在一起,一邊說話一邊撩起一角車窗邊上的簾子,朝外面看去。
一路上有些顛簸,樹林越來越濃密,這馬車的方向,竟是朝著城郊水邊村的方向去的。
傅清玉十分驚奇地看著外面熟悉的景緻,想著自己自進入傅府之後,也有些時日了,不知道江氏一家現在的情形如何,還有胡三嬌,恐怕已經嫁人了吧?
“六姐姐,你看看後面。”傅清敏忽然對傅清玉道,指指馬車後面的那個窗子。
傅清玉依言望去,見後面整整齊齊地跟著十幾匹馬,馬是一個個家丁打扮的精壯漢子,眼睛警惕地望著四周。
傅清玉不由笑了:“看來這個安國侯府的二小姐,想得還挺周到的,竟然連家裡的護衛隊都帶出來了。”
傅清敏也笑道:“我早就聽說安國公對於這兩個嫡出的女兒疼愛的緊,沒想到真是這樣。”
話一出口,想到自己雖然也是嫡出,但是由於母親早亡,繼母當家,哥哥雖然千般愛護,但究竟比不了父母的疼愛,想到這裡,不由神色黯然。
傅清玉看穿了她的心思,把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柔聲道:“七妹妹別擔心,有我與你二哥哥疼著你呢。”
傅清敏露出一絲笑容:“六姐姐,你別擔心我,我只是觸景傷情,沒事的,一會就好。”
傅清玉轉過頭去,看著外面一株株朝後移去的樹,道:“七妹妹,你知不知道,我以前就住在這種地方,住了十一年。”
傅清敏看看外面,恍然道:“姐姐說的是沒入府之前嗎?我聽府上的人說了,姐姐住在城郊的水邊村,難道就是這裡嗎?”她一邊說著,一邊好奇地朝外望去,待看到那片荒涼的景象,一個接一個的山頭,以及零零散散的農舍,還有一些腿腳沾了泥汙的農民時,不由有些愕然,不相信地轉過頭來看看傅清玉。
傅清玉的目光望著外面的荒野,有些悠遠,她慢聲道:“我以前真的就住在這裡。這裡叫做水邊村,附近的那片村落叫做河谷村,還有其他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村子。我記得,當時在河谷村,還有一個叫做陳鼎勝的小惡霸,專門欺負鄰村的小孩子,後來,我跟他打了一架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來過水邊村。”
傅清敏愕然地看著傅清玉:“六姐姐,你跟人打過架啊?”她的目光中帶著不可思議,像她這種大家閨秀,很難想像得出一個端莊的女孩子跟人打架會是一個什麼樣子。
“對呀,打得可兇了。”傅清玉看迎上傅七小姐訝然的眼神,無所謂地笑笑道:“別人欺負到頭上了,當然要還擊,不然的話,別人會以為你是紙老虎的。”
“可是,”傅清敏遲疑道,“二哥哥說了,一個淑女應該有賢淑端莊的一面,不可以打架的。”
傅清玉翻翻白眼,這個二公子,這樣來教育妹妹啊,怪不得七小姐的性子這麼柔順兼懦弱。
“你二哥哥這話就說差了,誰說女子就不可以打架的?你有沒有想過,你的二哥哥為了你,以前跟大公子打了多少次架了?”傅清玉望著傅七小姐,就像望著一株被人層層保護在溫室裡的花。
傅清敏低下頭,她自己也知道,從小到大,她的二哥哥為了保護她,不知道跟大夫人,跟大公子鬧翻了多少次。
可是,她的二哥哥為什麼要教她說,女兒家就應該有女兒家的形象,大家閨秀就應有大家閨秀的形象呢?
“別聽你二哥哥的。”傅清玉決定對傅七小姐進行洗腦,“你二哥哥說得不對,你想想,如果你二哥哥以後成了家,又或者你以後嫁入婆家,你的那個婆婆也如現在的大夫人一樣欺負你,你的身邊沒有一個可以保護你的人,難道你以後就真的端著個什麼大家閨秀的賢淑惠德,逆來順受,任人宰割嗎?”
傅清敏十分驚訝地看著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