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轉京城,一切就好辦了。”
慧覺點點頭:“如今山下面全是賊人,訊息送不出去,看來只能這樣了。”然後向傅清玉告辭,帶著那十多二十個兄弟走了。
傅清玉總覺得山下那夥賊人是衝著自己來的,所以,是自己累及這所千年古剎受到了牽連。無論如何,也該為這座古剎做一些事情吧。
“冬梅,走,我們到燒火房看看去。”傅清玉吩咐道,抬腳就朝燒火房疾步行去。
燒火房裡,有一個大和尚領著十多二十個小和尚在十分認真地做著稻草人。那些稻草人與真人一般大小,穿上僧侶的舊衣裳,竟然與真的和尚有幾分相似。
傅清玉拍拍那些稻草人,還挺結實,看來派得上用場,不由讚了句:“這些稻草做得還真是惟妙惟肖的,不錯。”
旁邊的那個胖胖的大和尚頓時笑了起來:“慧敏多謝女施主的誇獎。”
這個自稱為“慧敏”的大和尚,一看就知道是燒火房的主事。
看到傅清玉的目光飄向四周,慧敏笑道:“女施主不必著急,扎這些稻草人對於我們火房的人來說,那是小事一樁。您放心,不過一柱香的功夫,我們鐵定把五百隻稻草人送到你面前。”
“那就多謝了。”傅清玉簡短道,“我們的弓箭儲備,可就全靠這些稻草人了。”
“我明白。”大和尚慧敏應了,又走過那邊去催促趕工了。
扎稻草人不算是特別重的體力活,傅清玉在水邊村的時候,也幫胡三嬌家的田裡扎過,所以她拿過幾把稻草,不一會的功夫就扎出幾個稻草人出來,引得那些小和尚紛紛投來欽佩的目光,幹勁更足了。
傅清玉忽然看到一個小和尚的腦袋被包紮著,由於包紮的方法不當,血沒有止住,順著額頭流了下來。傅清玉不由蹙了一下眉頭,走到那個小和尚的身邊,柔聲道:“你頭上的傷口沒有包紮好,還是我來重新替你包上吧。”
誰知那名小和尚搖搖頭道:“傅小姨,不用了,我這個皮外傷,一會兒就會沒事的。你還是到大殿去看看吧,那裡有我好多師兄都受傷了,有幾個傷到了骨頭,藥也差不多用完了,還沒有包紮…… ”
傅清玉的心一緊,到現在還沒有包紮,那樣的話,豈不要流血而死?傅清玉急匆匆起身,朝著大殿奔去。
果然,平日肅靜的大殿如今成了傷員療養休息的地方。寬敞的大殿裡,四處零零散散地躺倒著一些大大小小的和尚。有些在閉目養神,有些則在極力強忍著傷口傳來的劇痛,小聲地呻吟著。
老住持與劉家小姐,還有一些大丫頭。老住持神色十分憂鬱悲傷,默默地看著那些傷員沒有出聲。而劉家小姐與那些丫頭們則在忙著煎藥,給那些傷兵端茶送水。
外面的炮聲依然不斷,仍然有傷兵被送進來,老和尚臉上的神情更憂鬱了。
“他奶,奶的,那夥賊人欺人太甚老子出去與他們拼了”一箇中年和尚“豁”地站了起來,不顧腳上的傷就要朝外面衝去。由於腳上的傷並沒有包所,一牽扯傷口,那些緩了一些的鮮血馬上噴湧出來,看得人觸目驚心。
“不要去了,先包紮了再說。”傅清玉衝了過去,攔在了他的面前。
“不用了。”那個中年和尚生硬道,“如今受了傷的人太多了,庫房裡又沒有那麼多金創藥, 我這個傷不礙事,就不用包紮了,把藥留給那些傷勢較重的弟兄們吧。”
傅清玉心想,這個中年和尚看起來倒是一個有骨氣的,那樣的話,她更不能讓他因缺藥而止不住傷口的血,從而流血而死。
“你聽我的,不要勸,先把傷口包紮起來再說。至於藥材,我會想辦法。”傅清玉快捷道,一把按住了那名中年和尚,命令道,“坐下來,不要再亂動了。你傷到了動脈,再這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