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龍卻追著問:「以後是什麼時候?這裡確實太小了,我尾巴都放不開,南邊海域盡頭有數百座龍宮,到時候我帶你去,你隨便挑。」
趙伊月聽得捂心臟,這就是龍嗎?果真是壕無人性啊!
她拿著金龍給的筆回到桌案前專心畫畫,給金龍畫了它最喜歡看的龍貓和雪兔子。
金龍見她專心畫畫便沒有打擾,就在門前將被風吹掉的金銀玉石們撿回來,玉石一直掉,它就一直撿,趙伊月耳邊滿是伶仃聲響。
她偶爾抬頭看去,看見的是金龍迎著日光的側臉,眉峰與輪廓英俊又野蠻,哪怕安靜地站在那什麼都不做也充滿了野性的威壓。
越看越著迷。
於是趙伊月畫了一張金龍的人形,然後悄悄將這張畫捲起來自己收藏,沒讓金龍看見。
結果剛把畫放格子裡,轉頭就對上門邊金龍看過來的銳利目光。
他不滿道:「你藏了什麼畫不讓我看?」
趙伊月眨巴下眼,指著桌案說:「我給您畫了很多,那些都是給您的。」
金龍注意力被轉移,走到桌邊去。
趙伊月悄悄鬆了口氣,外邊天色已經黑了,翠柳準點來問趙伊月是否用膳,得到回答後便下去準備。
如今輪到金龍專注看畫。
一張畫它也能看上許久,目光彷彿是隨著筆鋒重新畫了一遍。
期間趙伊月也沒打擾它,在旁邊安靜地吃完晚飯,沒有旁人來打擾,這一天過得還算平靜,可趙伊月扒著手指頭算了算,它還得掉兩天鱗片。
收拾桌案上的畫具時趙伊月問道:「您是怎麼與大乾結下契約的?」
那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書中寫了大乾王朝被金龍守護了上千年,卻沒寫前因後果,畢竟重點是男女主談情說愛,虐身虐心。
太子權力受到國師壓迫,從而對金龍也無比厭惡。
金龍沉默良久,背對著趙伊月高深莫測道:「一份惡緣。」
趙伊月也沒期望它全盤托出,又問:「是不是與大乾皇室有關?」
金龍輕哼聲,以趙伊月對它的瞭解,那就是有關了。
「結契既然跟皇室有關,那解契也是吧?」趙伊月收拾著桌案,將不用的畫紙抱走放回紙簍裡,金龍沒答話,餘光卻追隨著她。
「您如果有限制不能說的話,那就點頭。」趙伊月回頭看去,「能解嗎?」
金龍沒給她反應。
「好吧,我們換一種方式再來。如果我說的不對您就反駁,如果我說對了您就沉默。」趙伊月問,「最初與你結契的人是女的嗎?」
金龍立馬就道:「不是。」
趙伊月眨眨眼,笑意狡黠,「皇室的人能解除契約?」
金龍看著畫不說話。
「我知道了。」趙伊月點點頭,披了件外衣朝外走去。
她之前聽金龍說過,契約會到大乾不需要它的時候,按照她豐富的閱書知識可得各種套路:大乾約等於皇室,王朝的最高統領者,也就是皇帝。
歷代皇帝都信奉金龍,甚至還有「得到金龍的承認才能坐穩皇位」的說法,偏偏蕭羽不信金龍,又對皇位有野心,他還是男主。
要說最有可能解除契約的人,那就是太子了。
只不過要怎麼才能解除契約?
金龍又不肯說,趙伊月還得知曉更多王朝與金龍的資訊,這個世界關於知識和歷史的問題,唯有書籍可解。
於是她夜裡去了東宮的藏書閣。
藏書閣共有三層高,還挺大,數百座書架看得趙伊月眼花繚亂,她提著燈籠搭著梯子一架架的找,已經有了住在書閣的打算。
金龍拿著畫跟在她後邊,看完後才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