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還有個比飄香樓四公子更妖媚的絕色男子漫不經心的聽著女人的報告,玩弄著長長的黑髮的手,只是在聽到那人的名字的時候才一頓,然後全身不自在的調整了一下姿勢,停了一停,說了句:“行了,知道了,下去吧。”
但女子剛起身要走,軟塌上斜臥著的男人又急急的一起身,叫住了自己的侍衛,“那……李……李宥然呢?”
黑衣女子一楞才趕緊回答:“稟告當家的,屬下在賭場附近和李宥然住所附近的人都沒有辦法靠近,好像有人暗中相助,每次我們想要靠近的時候都有人前來引開,所以屬下也不清楚李宥然現在何處。”
男人一聽,心裡生出一股憤怒來,一群沒用的東西,又軟軟的倒了回去,揮了揮手讓黑衣女子下去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幹嗎要失望!不就是個女人麼!
一來氣,把手裡的葡萄扔到盤子裡,那圓溜溜的大葡萄滾了幾個圈,晃了兩晃,終究委屈的蹲在盤子裡,淚眼閃閃的看那男子兀自起身往內室走去。
男子剛進去,霜姨就帶著下人春兒進來了,站在屏風後低低的說:“當家的,人到了,您準備一下吧。”
裡面淡淡的嗯了一聲,霜姨一揮手便讓春兒進去伺候了。
要說李宥然,她的卻到了日華山。可這日華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說藏幾個人,那倒是輕而易舉,不過,追蹤對李宥然來說,也並不是難事,何況秦書漫之前沒事就山上如何山上如何的,李宥然是花了點時間,不過還是在山腰後面匆匆樹蔭中的找到了那幾間茅屋。
從芙蓉城到日華山的距離可不少,快馬奔了三個時辰才到,等她躲過那簡陋的陷阱推開茅屋的房門的時候,應該是亥時快過了,屋裡一點亮光也沒有,然而如水的月光卻明目張膽的透了進來,照出了床上睡得正香的男人的臉。
也就才十幾日的光景,怎麼就瘦了,李宥然坐到床邊輕輕的摸了摸男人露在外面的側臉,好幾下,男人才睜開眼睛。
也只是半睜而已,看了看床頭坐著的人,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看清,又了閉上眼睛,李宥然淡淡一笑。
果然,男人噌的一下又睜開眼睛,這次是大大的亮晶晶的完全清醒的眼睛,就這麼掙著直直的盯著李宥然,人卻還是動也不動。
李宥然一低頭,靠近了一些,好笑的問:“怎麼?又不認得了?”
秦書漫這才算是確定了女人是真的了,伸出兩隻手就抓住女人的胳膊,“啊!真的是你呀,你怎麼來了?”
李宥然的笑意濃濃的溢進眼裡,黑夜裡,秦書漫只能看見她的側臉上的半個笑容,和笑容上那閃亮的月光,女人,又不真實起來,秦書漫拉著女人想坐起來。
“想你就來了唄,乖,別動。”說著,女人就靠了下來,緩緩的抱住秦書漫,將頭湊在他的脖子上,一口一口的呼吸。
秦書漫也顧不得什麼真真假假的問題了,聽著女人赤骨的情話,感受著女人在脖子上深深的呼氣和吸氣,心裡滿滿的,連日來腦海裡模糊的印象好像有些漸漸清晰,又好像根本很遙遠,只有身上女人的溼重的潮氣來得真實,不由得從被窩裡抬起兩隻手輕輕的圈住女人。
李宥然這麼靠了一會兒,男人捂得暖暖的脖子上一突一突跳動的脈搏慢慢平息了自己內心的那些許煩躁,便用鼻子蹭了蹭那脈搏,還好,這人還在。
秦書漫被李宥然涼涼的鼻尖嚇了一跳,這才想起女人是連夜上山的,也不知道有沒有遇到山裡的野物,一把推開女人自己跟著坐起來。
“你夜裡上山的?”
李宥然被這一推,還真是楞了一愣,聽男人這麼問,也直直的回答:“是啊。”見男人嚴肅的神情很是好笑,不由得打笑道:“山下正好沒客棧,只好上山來投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