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心裡也不好過了,天下大亂了,她心裡高興了。
“麗妃娘娘,眾叛親離,這個中的滋味,你且細細品嚐。”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我還一陣,人還犯我,即便不能馬上斬草除根,她定要她生不如死。
“莫夕顏,你該死,該死,我不會放過你的,不會放過你的。”
那咬牙切齒的聲音,帶著滔天的怒火和仇恨。
夕顏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拉著夏夜白的手,剛出了琉璃殿,便聽到一陣驚天動地的吼聲,帶著說不出的絕望,就像是在風中熄滅的燭火,被雨水打溼,再也不可能燃起來。
夕顏轉過身,燈火下,隱隱看到景帝蹲在麗妃的跟前,不知說了些什麼,不過不管他說了什麼,這個男人哪怕是簡簡單單的一句狠話,也足以讓麗妃痛不欲生。
那叫聲淒厲而又絕望,這一次,麗妃也該死心了吧,不過這團死灰生命力太強了,太過容易復燃,麗妃她,非死不可。
蘭妃方才狠毒和得意的眼神她不是沒有看到,這個女人,再不是以前那個溫婉乖順的陳蘭香了,等這次的事情過去,解決麗妃的時候,就順帶把她也給解決了吧。
“小白,我走不動了。”
夕顏蹲在地上,渾身軟綿綿的,直接坐在了地上。
麗妃給她灌的那些藥並非一點用處也沒有,不過以前她身上的藥水太多,比起常人,免疫能力更強,再加上心智堅毅,自然不是那一般的藥物可以控制得了的,不過現下那些人不在,她自然也沒有再強撐著。
夏夜白笑了笑,轉過身,點了點夕顏的鼻子,頗有些無奈:“你啊。”
邊說邊將夕顏抱了起來。
兩人剛走了幾步,便看到不遠處的莫青莫離趕了回來,夕顏和夏夜白二人什麼也沒問,他們什麼也沒說,直接跟在他們的身後。
夕顏與夏夜白一行人回到武府的時候,已經是夜深了。
馬車尚未停穩,一直站在大門口等候的紅玉瞧見了,眼睛徒然一兩亮,忙跑了過去。
“顏顏,你回來了。”
夏夜白掀開簾子,跳下馬車,腳跟剛落在地上,頓時覺得身邊有一陣風經過,這陣風還相當的粗魯,直接將他從馬車旁捲開,毫不客氣的就搶了原先屬於他的位置。
夕顏整個人躺靠在馬車上,渾身虛軟,一點力氣也沒有。
“顏顏,你怎麼了?”
紅玉掀開簾子,馬車裡邊燃著油燈,外邊的風透過簾子的縫隙吹了進去,燈火搖曳,襯得那臉色越發的蒼白。
紅玉墊著腳尖,頭探向馬車,頓時就發現那素白的衣裳上,一點點斑斑的血跡,觸目驚心。
夕顏見紅玉面色焦灼,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雙手撐在擺在馬車正中的小桌子上,勉強坐直了身子。
“這血不是我的。”
紅玉沒有說話,眼眶卻紅了,拉起夕顏的手,慌忙將她的掌心攤開,放在月光下,仔細端詳了一番。
雪白的掌心,生命線很長,事業線也很順利,感情線分明,可到一般半,卻被鮮紅的血液淹沒,紅玉放在鼻尖聞了聞,看著只和自己隔了一重簾幔的夕顏正滿是好奇的盯著她,紅玉笑了笑,將她的手輕輕放下,喃喃自語:“這一次,真的躲不開了。”
夏夜白看著站在馬車門口的紅玉,心裡來氣,正準備過去教訓她一頓,可走到一半,卻突然停下腳步,也許連他自己都不願意承認,那顆只為莫夕顏柔軟的心,在那一剎,居然對自己的情敵產生了憐惜。
月光下,一身豔裳的紅玉像是被重重的濃霧瀰漫了一般,她就站在馬車門口,對面是她兩年多來日夜守護的顏顏,挺直的脊背,她一個人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