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做一些事。
只是她不會自以為聰明地去幫倒忙,而是問清楚了文桃,尋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來儘自己的一份心力。
在文桃的帶領下,她果真帶著負雪幾個去與營中那些婦人一起做些收集牛糞、檢查各家的牲畜圈,趕製皮氈之類的事兒。有時也會去營地周遭的牧民家為他們送去一些吃食或是禦寒的物件。
後來匐雅也跟著加入了進來,那些婦人起初對於齊娜的到來很是納罕,更是不自在,直到發覺兩個齊娜除了笨手笨腳了一點兒之外,倒是當真是真心實意來幫忙的,一點兒架子都沒有。
這些牧民們也最是淳樸的,便有人看不過去,教起了她們,一邊做事一邊說話,徐皎本就是個健談的,沒過多少時日,便與這些婦人都混熟了。聚在一起做事常常都有笑聲傳出,營中的婦人們提起兩位齊娜,尤其是赫特勤的齊娜,都是讚不絕口。
這風聲很快就傳到了墨啜處羅耳朵裡,他聽說時就愣了愣,半晌才抬手將來向他回稟的人揮退。
這一日,墨啜赫回營之後,來牙帳向他稟報事情,末了,他便是粗著嗓音對墨啜赫道,“你這個齊娜如今看著倒還不錯,可我還是那句話,中原女人,尤其是那些自幼在錦繡堆中長大的女人,起初一時新鮮,只怕卻過不了多久的苦日子,你滿心滿眼都是她,覺得她千好萬好,我無論怎麼攔都攔你不住,你非要娶了她。可她若有朝一日過不下去了,你怎麼辦?”
墨啜處羅如今這番話說來不可謂不語重心長,墨啜赫倒也耐著性子聽完了,面上也沒有顯出多少變化來,直到墨啜處羅帶著兩分殷切的目光往他看過來時,他才冷聲回道,“我知道大汗的好意,不過……並不是所有的中原女人都和你遇見的那個一樣!”
墨啜處羅一噎,不待說什麼,墨啜赫已經很是利落地朝著他一拱手道,“大汗身子還沒有好,也別操太多的心,只管好好吃藥,好好將養便是。”
墨啜處羅氣得吹鬍子瞪眼,他操什麼心?如今外頭的事兒都由墨啜赫一肩擔著,墨啜翰也是盡心盡力幫襯著,兄弟齊心,他是半點兒不必操心。他操心的也就那麼一樁,偏偏落在他操心的那個人身上,他完全是瞎操心。
墨啜赫卻全然沒有注意到墨啜處羅的怒瞪一般,說完之後便是行了個禮,轉身退了下去。
這回出了帳門,身後卻並沒有傳出以為會有的摔東西的聲響。墨啜赫的步子微微一頓,然後又繼續如常地邁了開來。
回了自己的營帳時,天色已晚。徐皎已經倒在榻上,睡得香甜了。
墨啜赫傾身俯視著她的睡容,總覺得怎麼瞧都瞧不夠,怎麼看怎麼可愛,他看得軟在心底,癢在指尖,沒有剋制住伸手過去將她腮邊的髮絲勾到了耳後。因著他這個動作,原本酣睡的徐皎卻是感覺到了,嚶嚀了一聲,緩緩睜開眼來。迷迷瞪瞪地望向他,見到了他唇邊勾著的淺淺笑意,她眼中惺忪的睡意這才緩緩散開,掩唇打了個呵欠,便是爬起身來,一邊不由分說往他懷裡一滾,一邊又貼著他的胸口愛睏地閉上眼睛,咕噥道,“回來了呀?”
墨啜赫低低嗯了一聲,抬起手順了順她的髮絲,輕笑著問道,“你做了什麼事兒,連大汗都破天荒地誇了一句你還不錯?”
“真的?”徐皎的睡意登時消散了大半,驀地睜開眼望向他,對上他那一雙寒星般的雙目,她目光一斂,輕哼道,“你這些時日雖然忙得厲害,但是我才不相信我在這兒做了什麼你半點兒不知道。”
“知道。”墨啜赫倒是應得乾脆,話鋒一轉,放緩語氣道,“可我想聽你說。”
徐皎卻喜歡聽他這麼說,當下來了精神,在他懷裡一個軲轆,坐起身來,雙目亮晶晶將他看著,說道,“我知道可能會有暴雪,便想著幫著做點兒事兒。你放心,我沒有自作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