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做了個改變自己命運的決定。
等李宥然採購完所有的東西,扛著鋤頭拎著男人們要她買的東西穿過街道往自己栓牛車的巷子走的時候,她其實聽見了急促的馬蹄聲,她只是想測試一下這裡的馬到底能有多快而已。結果被那畜生險險撞了個踉蹌,眼看就要摔倒了,旁邊一雙大手扶了過來穩穩的托住她肩膀上的犁頭,她也免於一摔。
抬眼看去,那手的主人一身差服,身材魁梧,不像一般差役一樣流裡流氣,全身都收拾得一絲不苟,滿臉關懷的問李宥然是否有受傷。縱然李宥然見多了這個世界女人魁梧的樣子,仍不禁暗暗的吃了一驚。
李宥然輕輕的搖頭,“沒事,多謝大姐相助。”
“哎,小妹子別客氣,拿這麼多東西,可千萬當心,這馬幫的人,從來都是這樣縱馬橫行,小妹可能不經常進城,所以沒有察覺。”女人邊扶正李宥然,邊解釋,聲音倒是溫溫的,不似她的外貌。
“察覺什麼?”這女人關心歸關心,言語之中,居然幫著這馬幫的人解釋的意思。
“哦,你沒發現我們走路都會稍微的靠著兩邊走麼,呵呵,這樣一是方便我們的軍探快馬報戰況,二是方便馬幫的姐妹門進城出城。”
“哦……原來如此。”
見過給政府讓路的,沒見過人民天天自動讓路的,見過設立私人電梯的,沒見過連路都是她私人的,這馬幫,養馬能養出這等光景,估計都是些個厲害的馬伕吧。李宥然也沒有多說什麼,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禮貌的謝過女人便自己轉頭繼續走了。
女人顯然沒有料到這女子對自己的解釋沒有絲毫追究的意思,微微詫異了一下,待她回過神,女人已經走出五步開外了,正想叫住問點什麼,便見自己手下的小壯從那邊跑過來,邊跑邊叫:“劉姐,劉姐,劉姐。”也只是叫,等跑到她面前了才湊到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女人大驚:“什麼!在哪裡?”
“就在中街的福香樓裡頭!”
“你確定,看見趙當家了?”
“哎呀,劉姐,我怎麼看得見,只有張大人和那位能進得去啊,不過真的千真萬卻,趙當家叫得全街的人都聽見了,屋裡全是血腥味兒,燻得福香樓都是血氣!!!”
插秧
李宥然迎來了她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農忙,雖然她沒有莊家收,但是好像村裡人都關注到這點了,於是這家叫她去幫忙,那家請她打把手,到最後,她成了村裡最忙的人了。每天天不見亮就出門,晚上頂著月亮回家,本來看起來還可以的身子,直接又黑又瘦,為這,秦書漫都在被窩裡給她哭了兩回了……
就這樣十來天的光景,就要開始開田放水種最後一季的水稻小麥了。
這也是李家的重點,李宥然借了秦書漫現在已經發展壯大到6個人的學生隊伍以30文錢為酬勞搞定了那片雜草地所有要開田的準備活動,套著那頭老黃牛,用自己嶄新的犁頭梨了一遍地,又以12文才酬勞讓小勞動力門把土給他散開,曬了兩個火辣辣的太陽,犁了第二遍就等著放水了。
這個時候,秦書漫的小課堂已經發展到了10個人,也不知道是這些個黑不留丟的女娃子是來習字的,還是來賺李宥然那幾文錢的,不管是為了什麼,秦書漫看著這幫習字像打仗一樣要他們命的半大的娃娃,總算稍微放鬆了,要知道,那幾畝田在秦公子眼裡,那直接就叫無邊無垠了,要讓他去想象自己的妻主孤孤單單一個人在那裡苦幹,殺了他倒是比較快些了。
其實李宥然並沒有打算都種上稻子,自己沒有趕上育秧,在幫其他家收割的時候,她半買半要的各家分了一些,勉強夠了,剩下的地,全部種上小麥,簡單省事。
李家真正插秧的那天,基本上可以叫著娃娃總動員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