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青天放的風格,這麼聽來,將軍府背後出謀劃策的人,原來真的是李宥然。
這便罷了,關府中夫郎什麼事情?她到底有什麼花招?魏宜不敢貿然行動了。
李宥然滿意的微笑,說起毫不相干的一件事情來,“聽說緋國南邊幽幽山上有種黃色小花,秋季一到就開滿整個山坡,整個季節都不敗,想來定時一大美景,丞相,你說呢?”
緋國!魏宜臉色大變,眼神異常犀利無比。
李宥然自顧說道,“定然是這樣,李某平生所願便是帶著夫郎踏遍山川美景,丞相,行個方便,大家方便。”
說完,定定的看著魏宜。
一張一弛,恐嚇但不威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很多事情,你知我知,你不要來惹我,你的秘密就是安全的。
魏宜深深看向李宥然,並不清楚李宥然到底知道了自己多少底細,然而卻是再無言語,緩緩退開。
李宥然抱著人幾步就走到扶著秦書漫的青天照旁邊,並不理會企圖攻過來的青雅言,低說一個走字,便腳下一點,帶人先行離開。
所謂嬌貴
李宥然將趙子傑放在床上,面上已然沒有剛才的冷硬,線條稍微柔和了一些,鬆手後又抬起右手將他左臉上的血漬擦了乾淨,然後起身便要走。
趙子傑趕緊兩手拉住她的右手,“我……”想說點什麼。
“你先休息。”李宥然直視著他焦急的雙眸,淡淡的命令。
趙子傑只得緩緩鬆開,然後點頭躺下,的卻是擔憂過多,一時之間難以入睡,閉著眼睛細細琢磨腦中的事情。
李宥然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秦書漫軟趴趴的靠在青天照肩膀上,估計是藥效還沒有過,閉著眼睛沒有動彈,老五正在給他號脈,老三捏著巾子給他擦臉。眾人聽見門口的行動,都齊齊看來。
李宥然走過去,從青天照懷中將人接過來,又拿過老三手上的巾子,自己動手給他擦,邊聽老五說著,“主子,秦主子是服了軟骨散,再過半個時辰就好了,不過,以後都要好好調理身子才行,其他都無大礙的。”多處內傷外傷的話,到了嘴邊,老五又咽了下去。
青雅言並不知道秦書漫對李宥然到底有多重要,又忙著朝廷上的事情,並沒有過多的時間歹毒的折磨,只是抓著時間出出氣罷了。然而,就這,也夠院中的丫頭心疼萬分的了。平日裡,大大小小的丫頭,哪個不是連碗都捨不得讓秦書漫端的人物,現在大家精心寶貝的人軟趴趴的滿臉血漬的被抱回來,饒是老五,都快磨碎了牙。
“行了,下去吧。”李宥然淡淡的說,轉頭對青天照說,“你也先回去。”
青天照握劍的手一緊,點頭走了。
她娶趙子傑,娘說是為了擺脫魏宜和將軍府,只有他知道,她還要保護趙子傑。當老五跟她稟報趙子傑懷有將近五個月的神韻的時候,他就在她身邊,他看見她眉頭緊鎖了一個下午。娘說,她娶了趙子傑不娶魏譽,定然也同樣不能娶自己了,否則,等於是扇了魏宜的巴掌。
娘真是想太多了,娶又怎麼樣,不娶又怎麼樣。
秦書漫睜開眼睛,見老三收拾盆裡紅彤彤的巾子,正好被抬起下巴,聽見女人低聲問,“痛麼?”不由得嘴巴一憋,委屈的跟女人抱怨道,“痛,痛,痛!頭痛,腳痛,肩膀痛,胸口痛,肚子痛,全身上下都痛,痛死了!”
女人眼角一動,繃緊了下巴,用拇指慢慢的來回摩挲秦書漫紫一塊青一塊的腮幫子,然後緩緩地頭輕輕的親在那額頭上,沉沉的說,“對不起。”
秦書漫哪裡聽過女人跟誰道歉來著,一時間愣住,下一瞬,鼻子酸的厲害,一個沒忍住,眼淚吧嗒一聲就掉了下來,嗚嗚的哭了出來。
女人輕輕的將人摟進懷裡,仰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