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芯,不就是等心麼?
她讓自己安心的等,她會來接她。
這邊霜姨還沒搞清楚,正待再問,門口一頓急促的敲門聲。
“當家的!不好了!”
“什麼?”
“青國這個小皇帝青雅桐死了!”
黑衣人之死
雖有遺詔,但青雅桐尚未正式登基,正真來說,算不得皇帝,所以這喪禮,不能按照君王之禮來辦。
再來,人死了,樹倒了,要仰仗另外的大樹的猢猻們削尖了腦袋要拍那邊的馬屁,一致認定就按照皇女的禮節來般,已經算是厚待了。
關於死因,儘管有將軍府施壓要求徹查,刑部也是拖拖延延,畢竟,人都死了。倒是魏丞相站出來,跟將軍府一致要求徹查。
整個朝廷都演著雷聲大雨點小的滑稽戲。
李宥然修養兩日,終於是在床上狠狠的治了秦書漫一回才讓他相信,他的妻主的身子是正真好了,這才沒哭著鼻子將李宥然捆在床上。
李宥然的第一站,就是來看他們不小心抓到的那個人肉訊息聚集器。
人用鐵鏈子困坐在鐵欄杆上,達拉著頭,身上連多餘的血腥味都沒有,實在是不像一個囚犯。聽到門開啟,也不抬頭看,仍舊一動也不動。
“主子。”十三給李宥然搬椅子。李宥然傷勢並沒有好定,嚇唬了秦書漫更是虛汗直冒,這會兒,十三的眼睛倒是尖。
李宥然不作聲響的坐下,她知道那女人能夠聽得見,開口便說,“蕭平死了。”
咵啦。鐵鏈響動。
“你又何必殺他呢,他並沒有說出你們的秘密不是麼?他可是連將軍府也沒有回”李宥然還要說,那女人卻猛地一個掙扎,憤然抬頭看她,沉聲吼道,
“我沒有要殺他!!我沒有殺他!我怎麼會殺平兒!”
她沒有?那是誰?李宥然左眼一眯,腦中閃過劫走南涵薇那人快速的身形,嘴裡卻繼續諷刺,
“承認與否,都不重要了,反正他也是死了,你放心,老將軍已經將他安葬……”
“什麼?你說什麼?”那人兩臂震動,劇烈的扯動鐵鏈,神情瘋狂。
十三像前擋在李宥然面前,李宥然輕輕撥開。那女人紅著眼睛大吼。
“誰要那賊人葬!她配麼!我蕭家跟她不共戴天之仇!誰要她葬!”那人邊吼邊扯,鐵連晃動的極為厲害,腹部也伸出猩紅的血液來,想來是傷口裂開了。
蕭家?果然。
“你放心吧,碑上面不是青天家,畢竟沒有進門嘛,不過蕭家沒有墓地,所以……”
“什麼?她將他葬在荒郊野外?”入不了將軍府的墓地,找不到蕭家墓地,那……
其實,青天放將人葬在將軍府自己主墳旁邊,李宥然只是說來刺激一下而已。
果然,這人越加瘋狂,全然不顧身上大小傷勢,揮動手臂,彷彿要掐青天放的脖子一樣扯動手臂上的鐵鏈。
“你也別掙扎了,這鐵鏈可是老王給我的獨家供應,質量還比較可靠。這樣,你回答我想知道的問題,我放你去殺青天放,怎麼樣?”
“你要知道什麼?”那人停下來,瞪眼看李宥然。
“好,我問你答。首先,你是誰?和蕭平什麼關係?”
那人眼神一抖,她是誰?跟蕭平有什麼關係?慢慢的,她冷靜下來,變得虛弱而恍惚……
彷彿又可以看到那年那個春天那個堤岸那片波光那漫眼的綠柳,那驕傲的人兒。
那年,她十七歲,殿前登科,意氣風發,春心萌動。
本來一個才子,一個是公子,也算是天作之合。可是,上天安排了別人和他天作之合。他許了人,還是聲名顯赫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