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君無憂眼裡掠過了一抹怨恨,一閃而逝,她不依地低叫著:“怪不得澤兒敢這樣對麗麗了,都是媽你授意的嗎?媽嫌棄我的麗麗……我知道,麗麗不是我親生的,僅是領養的,嚴格說來也不是媽的外孫女,所以媽嫌棄了……”君無憂說著說著,眼就紅了起來。
“無憂,媽沒有那個意思。”一聽到女兒提到生育的事情,老太太就軟了下來,心疼地說著。女兒這一輩子都未能生下一男半女,是她心裡另外一件痛事。她覺得自己對不起女兒,因為是她要求女兒嫁給文家的。而君無憂一直不孕,外界的人不知道真正原因,她和文家長輩都很清楚,那是女婿沒有生育能力,如果她當年不讓女兒嫁入文家,或許女兒就有機會當真正的母親,也不用領養麗麗了。
雖說名義上麗麗是女兒,畢竟不是自己肚皮裡爬出來的,隔了那麼一層肚皮,表面上再親,也不及親生的親。
“媽,就是那個意思。安悅回來了,安悅還為澈兒生了兒子,媽有了曾孫,就開始嫌棄我的麗麗了,只疼你的曾孫,不疼我的麗麗了,媽,我的命怎麼這麼的苦呀……媽當年愣是把我騙回國,愣是讓我嫁入文家……一山他又是那樣的,我活了幾十年了,從年輕就看著別人一個一個幸福地當媽媽,看到現在都老了,自己也未能生出一兒半女來,領養麗麗,有了精神依託,媽卻這樣對我……”
君無憂又哭又鬧著。
提起往事,老太太的一顆心都痛得揪起來了。
是她對不起女兒呀!
“無憂,你別再哭鬧了,你看你,都幾十歲人了,還像個孩子似的。媽怎麼就不疼麗麗了?麗麗還在吃奶粉,就是媽幫你帶著的,名義上是你的女兒,實際等同媽的女兒了,養了麗麗二十幾年,媽疼她,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澤兒又不是趕麗麗走,澤兒只是覺得麗麗很長時間沒有回家看過父親了,剛好週末,就讓她回家陪陪父親,難道當女兒的就不應該回家陪陪父親嗎?澤兒也沒有錯。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些什麼?你自己的侄兒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這樣指責你的侄兒,你不怕傷了侄兒的心嗎?”
老太太頭痛地勸著。
“媽咪,都是我的錯,你別這樣,好嗎?”文麗麗裝著很懂事地也勸著君無憂。
“澤兒可不是這樣說的。”君無憂見好就收,抹掉眼淚,瞪向了一旁的小愷,哼著:“澤兒指責麗麗要加害小愷,小愷現在不是好端端地坐在這裡嗎?他少根頭髮了嗎?他哪裡不舒服了嗎?藉口!都是藉口!澤兒是看到安悅回來了,便容不下我的麗麗了,澤兒那點心思,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安悅那個禍水,禍害了澈兒還不夠嗎?還要禍害澤兒……”
“我媽咪不是禍害!”
君無憂如何哭鬧,君愷都是一臉的淡定,懂事地不插話,但君無憂辱罵他的母親,這一點他可忍不了。
“你媽咪就是個禍害,是掃把星,你也是個小禍害,小掃把星,你們母子倆一回來,就搞得君家不得安寧!”君無憂罵著,神情有點猙獰。
心裡怨極了安悅母子。
如果不是安悅母子回來了,或許一切都按照原計劃走下去,她也不用臨時改變計劃,臨時改變的計劃,有可能會傷及她兩個侄兒……心再狠,畢竟是血親,她也會有痛的。
“那天表姑姑進我的房間,故意開了空調,還故意扯開我的被子,想讓我受寒,我根本就不熱!”君愷沉著一張小俊臉,黑眸也變得銳利,冷冷地對視著君無憂,冷冷地指證著文麗麗的惡行。
“小賤種,原來你是裝睡的,怪不得我才下樓,你就在樓上鬼叫,把澤表哥引去!”文麗麗恍然地叫了起來。
好腹黑的小傢伙!
君無憂想阻止文麗麗衝口而出都來不及了,麗麗這句話一出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