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阻止的是我老婆。”
君澈咄咄逼人,沉著的黑眸緊緊地鎖著老太太老花眼鏡下的老眸,老太太對這個孫子還是如同以前一般,遇著他較勁時,她就要認輸。
“安悅喜歡打理花草,她想怎麼弄就怎麼弄吧,她的愛好,奶奶以後也不會再阻止了。”老太太磨著牙無奈地答著。
君澈這才面向著安悅,那副咄咄逼人的樣子一下子就轉變成了溫柔萬分,寵溺地說著:“安悅,今天的天氣很舒適,陽光軟弱,輕風陣陣,不會曬人,你想怎麼修理就怎麼修理。”
安悅深深地看他一眼,原來他在君家是這副德性呀,簡直就是像個混世魔王,唯我獨尊。不過在這樣的環境下,他要是過份軟弱,就容易被老太太拿捏住,失去了自我。
看透了愛妻的心思,君澈微傾下身子,在安悅的耳邊輕柔地說著:“安悅,我帥嗎?”
安悅撲哧一下笑了起來,輕推他一下,輕嗔著:“小愷呢,你犯渾的樣子,可別讓小愷看到,小心小愷學了你,我可是花了不少心血才把小愷教得這般懂事。”
安悅的笑讓君澈心情大好,故意輕咬一下她的耳邊,低柔的嗓音柔如春風撲面,“只要能讓你開心,我犯渾算得了什麼。又不是沒有犯過,你不用再擔心什麼,這個家裡,有什麼你看不順眼的,想動手處理的,你儘管放手去做,有我給你當靠山呢。”
“謝謝。”
安悅又推他一下,提醒他別再這樣,婆婆和老太太還在呢,當著兩位長輩如此親暱,老太太心裡怕是又恨死她了。
“又客氣了,該罰。”音落,君澈飛快地在安悅的臉上親了一下。
安悅的臉騰地就紅了起來。
君母慈愛地笑看著兒子媳婦親暱相處,老太太老臉繃了又繃,看不下去,轉身就走。
“媽在呢。”安悅小聲地說著,不習慣在長輩面前秀恩愛。
“媽什麼也看不到。”君母開懷地笑著說,卻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安悅更加的不好意思來。
“媽,有我和安悅在,你想做什麼也放心地去做。”君澈轉向了母親,溫聲說著。這次回來,他既要查真相,也要盡孝,讓母親真正地享享清福,安度晚年。
君母笑:“媽最想的就是看到你和安悅幸福地永遠在一起,還有你哥也能遇到一個適合他的好女孩,小愷平安快樂。只要你們都好,媽就很開心了。”目前,小兒子基本上不用她再擔心了,但大兒子……看著站在君澈身邊的安悅,君母的笑不自然地僵了僵,心裡澀澀的。
身為君家的繼承人,在商界混了幾年,又有出色的外表,喜歡君澤的女人都可以繞B城轉一圈了,可君澤從來不給那些女人機會,家裡的文麗麗什麼心思,他也很清楚,也沒有半點的動情,君母知道,他的心裡同樣裝著安悅。
她生了一對孿生子,安伯卻沒有生一對孿生女。
今生今世,她的君澤都只能壓抑著對安悅的感情,她無法體會自己心愛的女人成了自己弟媳的滋味,她只知道那種滋味肯定苦澀如黃連。
君澈捕捉到母親僵了僵的笑容,知道母親心裡想著什麼,他低沉地,又肯定地說著:“媽,大哥那麼優秀,他一定會遇到一個好女人的。”
君母笑笑。
安悅體貼地去修剪被君澈剪壞了一邊耳朵的兔肖,讓母子倆可以說一會兒話。
兩隻兔耳朵一邊長一邊短了,她只能把長的那一邊小心地修剪短,這樣才能讓這個兔肖看起來順眼點。
君母憐惜的眼神追隨著安悅的動作,君澈則以寵溺的眼神看著愛妻在幫他善後。
“安悅除了忘記與我們君家有關的一切,其他都沒有變。”
君母輕輕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