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這兒睡覺,幸好濯兒沒有進來,否則連個服侍他的人都沒有了!”
容綰有些委屈,亦有些生氣,她很想說,難道她嫁給孤濯就是服侍他的嗎?而且既然是兩個人成親的日子,而且還是新婚之夜,讓她一個人守在新房之中,難道不是她受委屈嗎?
她眼角看了看外頭,都已經天黑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肯定這會兒時辰不早了,可是她連孤濯的人影都沒有看見!
不過,她看見孤母這會兒的臉色像是要吃了她一樣,她如果回嘴的話,是不是會把矛盾弄的更僵?
於是,容綰眼觀鼻鼻觀心,將雙眼垂了下去,看著自己的腳尖,眼皮遮蓋住了她眼裡的情緒,她決定不管孤母說什麼,她都不回嘴,如此孤母總不會再刁難她了吧?
容綰擺出一副聽之任之的模樣,孤母瞧著不知道為什麼更加生氣了,就好像心裡窩了一團火一樣,
她嘴角一邊歪了歪,不屑的說道,“怎麼?你是不是覺得很委屈?”
容綰聞言趕緊搖搖頭,卻仍舊沒有抬眸,也不準備說話。
“那你為什麼不說話?”孤母喝問道。
“我怕說錯了話惹母親生氣!”容綰說道。
“你也知道你說話就會惹我生氣嗎?我看見你就煩!”孤母罵道。
容綰抿緊了嘴唇,不言不語,抿著嘴唇咬了咬牙齒,將胸口的怒火壓了下去,她新婚之夜沒有等到自己的丈夫來就算了,還平白無故的被婆婆罵,真的是好冤枉,可是她又不能回嘴。
孤母見她低著頭,好像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就怒道,“今天是你和濯兒的新婚之夜,本來我是不應該來管你的,可是我看見你這樣沒有規矩,我身為濯兒的母親,就沒有坐視不理的道理,所以,我決定替他來好好管教管教你,如何做媳婦兒!”
容綰聞言黛眉略微的皺了起來。
孤母見她的眉宇間終於有了些動靜,反倒是舒服了一些,她就是想要逼得這女子忍無可忍,讓他的好兒子看看這姑娘到底是個什麼模樣,讓他的好兒子看看,他到底娶了個什麼東西回來,到時候看他還聽話不聽話!
孤母瞧著容綰的眼眸中,流露出了濃濃的玩味兒模樣,“我問你新婚之夜,你在新房中應該做什麼?”
容綰不想回答,因為她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麼,孤母都不會喜歡她,而且這會兒擺明了是要調//教她,她回答的不好,說不定孤母對她的懲罰會來的更重,
可是,她咬了咬嘴唇,還是說道,“我應該在新房中等阿濯來。”
“哦?你知道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孤母一絲一毫挖苦容綰的機會都不放過,很是好奇的問了一句,可語氣卻絕對不是疑問句。
容綰不說話了。
孤母就輕蔑的笑道,“可是你在做什麼?你竟然在睡大覺,還自己把蓋頭掀開了,是誰允許你這樣的?你那蓋頭是你能自己揭的嗎?”
可是,
孤濯不是沒有來嗎?
如果孤濯一輩子不進這間屋子,那她是不是一輩子都要蓋著紅蓋頭。
而且她一路長途跋涉,白天一整天盯著鳳冠霞帔,都已經夠累了,難道新郎官沒有來,她歇息一會兒也不行嗎?
容綰氣的渾身都有些發抖,可是強忍著沒有發洩出來。
孤母卻就是想要看到她這副模樣,她臉色一變,剛才那臉上扭曲的笑容也沒有了,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
“我本來看見濯兒喝醉了,害怕你一個人獨守空房,就過來想要看看你,卻沒有想到進來看到你這樣一副模樣!我真是——真是被你氣死了!我濯兒那樣好,真不知道是不是眼睛瞎了,竟然娶了你這麼個東西回來!”
東西!
自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