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廝笑了笑,走到角落裡。仁醫堂掌櫃也跟了過來,那小廝立刻回身低聲道。“我是周國公府的……”
仁醫堂的掌櫃聽他說周國公府臉色就是一遍,等他後邊兒說完臉色已經完全慘白,“這……這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那小廝卻道,“你放心做,出了事兒有我國公府頂著呢。”
仁醫堂掌櫃聽說國公府,感覺就像一座大山壓下來似得,但還是猶豫不決,然而等又過了兩天,仁醫堂的生意依舊不見起色,再這樣下去,那仁醫堂就得關門了!是以,他心一橫,就打算做了!反正後邊兒有周國公府頂著呢!
回春堂的生意絡繹不絕,容綰已經開始招募新的學徒了,但是招募要求跟以前要嚴格一些了,她不要再請那些見錢眼開忘恩負義的人,沒有誰會喜歡被拋棄!而且醫館也不需要那種唯利是圖的人!
時不時的有重患的病人被送來,所以容綰也是忙的腳不沾地。
容綰正在給一個發了哮喘已經幾乎斷氣了的病人按壓穴道通氣,那頭那厥心痛的病人就已經叫喚了起來,她趕忙又過去。
忽的,門口一大群人圍了過來,容綰還以為又來了一批病人,卻聽那些人一面叫,一面衝了進來,“給我砸了這間醫館,孃的,全是庸醫害人,還自稱神醫!這真是我潼關第一大笑話!”
“各位父老鄉親模樣相信這間醫館的人,我家父就是吃了他們的藥本來病都快要好了,這會兒又暈過去了,若不是福大命大的請了別的大夫給救回來,怕是一命嗚呼了。”
一些病人坐在那兒無動於衷,回春堂的醫術有目共睹,並非是他們隨便一句話說不好就不好的。
很忽然德爾,一個正在排隊的病人忽的倒了下去,旁邊他的家人趕忙大叫了起來,“怎麼回事啊?這是怎麼回事?昨兒個回春堂不是說了病要好了,今兒個來看一次就可以不用來了嗎?”
緊接著,許多病人也紛紛倒地,沒有家人陪同的就無人管。
有家人的便是各自驚叫成了一片。
有的沒有暈倒的則是痛的滿地打滾,還不斷的叫道,“庸醫啊!你們給我吃的什麼啊?”
回春堂的學徒心裡那是又急又氣,這每天這麼累,還被人叫成了庸醫,明明他們的醫術沒有問題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快,給我把暈倒的人全部抬到一起來,其他人趕緊走開!”容綰立即吩咐道。
隨後,學徒們便將家屬感慨,家屬也害怕出事兒,便配合的讓開了。
將病人一一抬了過來,容綰已然用肉眼粗略的診斷了一遍,隨後一一探脈,面色隨即大變,“中毒了!”
而且是集體中毒,根據藥性和病人的身體狀況來看,中的都是同一中毒!
話音落下,容綰已經將銀針拿了出來,“給我多拿些銀針來,其餘人給我拿大黃,蟬蛻(tui四聲),貫眾……”
學徒們紛紛一部分自動分離出給人診病的隊伍中出來,去拿容綰需要的藥材。
容綰將這些人的穴道給封住,隨後用藩香來緩慢毒性發作,同時用藥物控制毒性且驅除毒性!
但儘管如此,還是有兩三個人搶救不及時死掉了,藥物中毒的時間不一樣,這些救活的多半是昨天下午才開始中毒,而其他人則是在這更早以前,那就根本救不了。
死了人是大事兒!
回春堂的大門被人堵住了,還將三具屍體擺放在回春堂的門口,一些還沒診完病的就嚇得跑走了。
之前被救活的也被那些人的家人給抬回去了。
那三個死掉了的家屬就帶著一大幫人圍堵了回春堂,還有一眾老百姓來起鬨,頃刻間回春堂門口就已經圍滿了人!
“庸醫!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