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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中動用過他這些小法力,覺得沒勁,倒不如隨境浮沉,經歷一些跌宕起伏,那才能體悟得多。

而現如今,他遇上的事卻總不遂心,比方說,他哪裡曉得入樊府來會最終讓這樊家大公子對這芝動了垂涎之意,成日裡心思眼神都附著在了它身上,又比方說,他哪裡曉得這樊家大公子身旁那人一見著這芝,竟也像是魂兒被一下抽了去似的,怔愣在那處不曉得動彈。如是種種,皆叫他煩鬱,一重未平一重添,看來此地不宜久留。

第 31 章

兩路人在這小徑上相向而行,相遇後竟寂然站立,連招呼都還沒打,各自心裡都不曉得揣著些什麼樣的複雜心思。與鯀的心思自不用說,就是見這來人既不順眼亦不遂心,巴不得不用遇上這樊大公子及其友。而樊子因的心思亦是瞭然,明擺得很,就是垂涎,一心一眼都粘著在與鯀身旁那個的身上,他眼中還帶了些灰懶,因為縱有垂涎之意,卻自知力不能及,看那二人好好地站在一塊,橫豎沒有他什麼事兒,且今晚上也不知怎的,月色如霜,細膩地勻著燈火光亮灑在那人身上,猶如畫中人,一派迷人,可這人再迷人也是橫豎半分甜頭也分不到他頭上去,不免心中更添幾重不甘,低迴不已。

眼神最是複雜的卻是樊公子之友司徒琛,先是一陣怔愣,呆立在那處不曉得講話,後又是有幾分不可思議,恍若見到了什麼本不該是這人境中的人兒似的,再接著,臉上神情是一陣氣惱,再接著那臉上的神色又調了幾回。都不曉得他這究竟是哪般意味。

最平靜的是瑞草與寶玦。寶玦聰明,很多事但看不語,全都擺在肚子裡。而瑞草是傻,全然不知眼下這事是怎麼回事,只曉得遇上了這府裡的大公子,怕不是也是大晚上的出來散步的,之前與鯀說晚上散步對病體恢復大有益處,而這大公子不是日前聽聞他剛回魂還沒好利索嗎?那應該就是散步來著。

它見是這府上的公子,且有過一、兩面之緣,見他一直是副好人模樣,那它自然心中沒有半點敵意,加之它本來今日心情就不錯,於是就笑眯眯地看著他。

它笑眯眯的,那樊公子更是移不開眼,繼而與鯀就偏頭過去看那芝,發現它正含笑看著對面那樊公子,心頭一把火起,只對著那樊大公子說:“樊公子,夜漸深了,我與師弟先行回閣裡去了,你保重身子要緊。”說畢,即扯著那株“非時而笑”的芝走了。

真是離譜得要緊,難道它不曉得不能混對著外人笑嗎!

那樊大公子也只得任由人被拉走,還轉了身朝著他二人遠去的方向望著。他這晚上與司徒琛他們出來走走,確只是為了散散心,在夜色中走走,也好一疏連日以來胸中的鬱結之氣,哪知竟遇上了這幾日以來一直記掛著的人。樊子因聽聞瑞草染疾,在他們住的那處閣中靜養,他倒是常常動那個心思想去看那個於小師弟的,無奈於師兄那尊門神似的人物總擋著他不讓進去。這晚上得見瑞草本人,也好,雖然又勾起幾重心思,可到底見到他是精神的,病好了便好,也少了他幾分掛心。

樊大公子自顧地望著他們背影,直至被身旁那個司徒琛扯了扯衣袖才翻然轉醒。他望向司徒琛,本以為他會問自己: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絕色?哪知他也只是說:“走吧,別看了。”

那頭與鯀扯著那芝回至閣中,那芝到這會兒才隱約覺察到一些身周氛圍的陰冷,完了,這黑熊精似有隱怒,它打了個顫,坐在他們那間廂房中的圓臺旁,偷望了一眼那駭人的黑熊精,想看看他這是怎麼了,竟怒得這般。

與鯀見它偷望自己,自以為它是心虛著。他今日這一整日胸中都有一股子鬱忿之情不得排解,先是這芝平添了幾分姿態,有意無意中撓得他心下更多幾分難耐,本已“相安無事”多日,只為了怕它受苦,他即按捺住了自己對它的各種念頭,今日卻又見它添了幾分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