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我也管不了。是樊子因的朋友強行對他做了那事,成了他一塊心病,還得由著他們自己解決。”這芝似乎明白,點頭:“哦,就像是你強行對我做了那事一樣。”與鯀聞言,蹙額,厲聲:“我強行?你可有半點不情願?”這芝答:“沒有。”真心話,卻因答得太快,答完就悔了,又說:“我也不曉得。”與鯀瞪它一眼,它心虛,不看他。
與鯀說:“看來,我們過三兩日,待那樊公子身子好了後,能下榻行動自如了,我們就走,而至於他的心病,我是管不了。且他一旦走動自如了,哪怕是面有慍色,懷揣心事,在旁人眼中也起碼並不是病懨懨的了。”那芝答:“嗯,確實不容易好,我到眼下這會兒都還不大舒服。”與鯀又瞪了它一眼,想著自己一直在講正經事,它卻老是扯上它自己,可一聽它說不舒服,便說:“我下回注意些就是了。”
第 36 章
而此刻在那處櫳湘院中,樊子因正瞪著一雙眼怒視司徒琛,想試著將他瞪走。可惜了,倒是已試了整整兩日,他還是死賴著不走。此人已在樊子因的心中由摯友降格成了一個匪類,他已於那日晚痛定思痛,決心與其老死不相往來了,可這人偏是油滑得很,就是不肯離開他廂房半步。
那晚上,司徒琛做了一回匪類後,到了第二早天還未亮,約是五更天的時候,樊子因就醒來,非要回他自己家裡去,司徒琛拗不過他,只得駕了馬車將他送回他府上院落裡,還只能是悄聲送,怕他真地吵嚷起來。他要是不吵出去便罷,他若是撕開了臉吵出去,這府上要是像防賊一樣把他司徒琛防了起來,他要再想接近這樊大公子,就得動用一番心思與功夫了。
不過,在司徒琛看來,自己由小便與他相熟,與他由來都是親厚得狠,對他自然是有八、九分了解的,知道他也是要臉面的人,這種事該是不會吵嚷出去。就像是這兩日,他百般地想自己走,可也是沒對旁人真正言明緣由。像今日下午時分,他爹來看他,他還拉著臉說要把自己給請出去,他爹還勸他說發什麼沒來由的脾氣,跟著,他爹還對自己一番寬慰,見他明明是氣得牙癢,也是沒有說出來所以然。想若是他講了實情,他爹該是也不會太客氣的吧。唉,難為他爹還幫著自己講了一番話,他那時那張臉,又急又氣,實在有趣。
司徒琛抓住了自小與自己相熟的樊子因的心思,肯定了他是十成十不會吵嚷到盡人皆知,便更是厚著臉皮賴在了他房裡,下午時還對樊大人說是上次遇妖祟時沒能盡心,這回說什麼也得看護著他,直到他好起來為止。
樊子因這會兒見瞪了也有一會兒了,也瞪累了,不見有什麼用場,便說:“你不是前幾日還有個寶玦的嗎?怎麼這幾日就這麼將他撂開了?他也真是想得開啊。”司徒琛答:“你也不懂他們的心思。跟我一陣子一輩子怕都不用愁了,哪有不願意的,再加上他那麼聰明,哪裡會想跟我一輩子。反正他是最會思量最現實的利益的了。”樊子因嗤笑:“你不是說喜歡了我那麼多年了嗎?也沒見你虧待過自己啊。一邊吃著一邊等,你倒是等得挺自在。”司徒琛答不上話,只能說:“那是以前。”樊子因答:“你以前不關我事,往後也與我不相干。”司徒琛說:“你倒是別總也拒我於千里之外啊,這樣我很痛苦。”
正如與鯀所料,這兩人之間的事真是怕有陣子都不得解決。是故,他做決定宜找準時機儘快走,還是對的。
過了三日,他在這府上閒逛時,就發現樊子因已於府上走動了,想必他是已下得榻來。只不過,他身後總是跟著他“友人”司徒琛,饒他如何想甩開那司徒琛都甩不開去,對那個司徒琛的舉止態度還一直不大好,司徒琛也不計較,一直賠著小心。漸漸地與鯀發現府上下人裡議論了起來,說他們家公子脾氣可真是大,那麼多年的好友竟被他那麼對待。下人裡都是為那個司